祁天阙直入主题道:“不知青山宗主可在?”
“陆宗主他并未归宗。”
三老并未开口,而是坐在一侧的炽元轻先一步回答了过去。
这也是黄贺娄来时路上所交代的,如若不然,以他的性子定是不会搭扯此般话语。
祁天阙冷冷的扫了眼炽元轻,似有些不喜后者此般逾越,听得陆风并不在宗内,身板都不禁悄然坐正了几分,少了几分先前的唯诺。
清了清嗓子,祁天阙冷肃道:“本宗此番前来,有两件事,一为当日苍松师弟一时糊涂遭秦家所利用,夜袭贵宗之事赔歉;望诸位念在他已死于青山宗主之手,能就此作罢。”
炽元轻再度开口:“既然是赔歉,祁宗主难道就只是嘴上一说吗?”
祁天阙脸色一板,不喜斥责道:“你个小辈怎如此无礼?我与你宗长老谈事,何时轮得到你插嘴?”
黄贺娄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适时介绍道:“祁宗主,元轻如今暂代宗主之位,论地位还在我等之上,望祁宗主念在其年幼份上,莫要因话语冲突记怀于心。”
“代宗主!?”祁天阙猛然一惊,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炽元轻,“如此年纪的代宗主?”
炽元轻迎合着散发出一股气息。
“天,天魂境八息!?”
祁天阙惊得眼珠都瞪大了一圈,虽隐约感觉此般气息有些虚浮顶多半只脚接触得层面,但天魂境七息的实力却是铁定有的。
而且,就那股带着凶意的气息来看,要真动起手来,怕还不一定会输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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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阙的脸色明显有些难看下来,尴尬道:“未曾想贵宗除了青山宗主外,竟还有着一位此等了不得的天骄,实力怕是远在青山宗主之上。”
炽元轻连道:“天骄愧不敢当,在下的此般修为多亏陆师兄所赐,无他亦无我。”
祁天阙眼中隐晦的闪过一抹失落,原本说上这一句,还想着试探一下炽元轻和陆风之间的关系,若是存着竞争攀比之类,那他或许还能借之利用一番,扶持上位之类的。
但就炽元轻回应来看,此般盘算俨然是不可能实现了。
当下,连忙赔上笑脸,平和道:“自是赔歉,那当然不会仅是嘴上一说,这里是些许源石,全且当作那日因苍松师弟而牺牲的弟子之抚恤;另外苍松师弟的古定剑,如今在青山宗主之手,也权当是赔礼了。”
炽元轻冷冷一笑,似在讥讽祁天阙居然好意思拿被夺走的古定剑说事,当真有些厚颜无耻。
黄贺娄出声圆场道:“祁宗主既有如此诚意,我宗若还执拗不放,便是我宗的不是了;当日夜袭的恩怨,且就到此为止,往后均不可再提。”
田纪疏附声说道:“祁宗主说说另一件事吧?”
祁天阙脸色有些难看道:“另一件事……不瞒诸位,本宗原本是冲着结盟而来,想借贵宗之力继续坐稳八大剑宗之列的位置。”
“如今……”祁天阙有些丧气的看了眼炽元轻,“贵宗一门双杰,未来前途必不会在我幻影剑宗之下,想来是难以结盟了。”
“且慢,”黄贺娄脸上浮现一抹老奸巨猾之色,见祁天阙起身,连忙制止,“祁宗主莫要急着离去,结盟之事,或许咱们依旧可以好好商榷商榷。”
祁天阙一怔,隐有喜色,“如何商榷?莫不是贵宗如此潜力还愿扶持我宗?”
“非也,”黄贺娄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是你宗扶持我宗。”
祁天阙毅然摆手拒绝,“此事断不可能,我宗就算再势微,也断不会沦作附庸。”
“话莫要说得太满,”黄贺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浅笑,一字一句道:“祁宗主可曾听闻过天生剑心通明的体质?”
“天生剑心通明!?”祁天阙猛然一怔,骇然道:“你宗难道还有此等……”
“不错!”黄贺娄傲然笑道,“当日我宗宗主亲自引进门内的男孩,便是此等稀罕存在。”
祁天阙刚站起的身子蓦然又坐了回去。
作为一名剑修,他非常清楚天生剑心通明几字意味着什么,古来但凡有着此般体质的存在,无一不成为了响彻一方的剑道大能。
若青山剑宗之内真有如此人物存在,未来几十年内定会再出一个绝世妖孽般的强者,且剑道造诣恐不会输于任何当今剑修。
届时,凭其特殊一统八大剑宗恐也不再话下。
如此……
确有继续商榷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