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雀将早已罗列归纳好的消息简报呈了过去,挑选着说道:“近日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里头了,主要有秦家和洛家内部的纷争,此外都是一些有关各大剑宗近日来的动向;”
“小姐闭关这段时日来,那些剑宗倒是少了许多明争暗斗,像是都在等下个月天夜剑宗举办的‘品剑大会’一样,许是要以那柄重归的夜羽剑,来定新的八大剑宗格局。”
君子雅暗暗记下,绝美的眼睛之中闪过一抹精明的神采。
焱雀继续说道:“朔公子这段时日来一直在奔波搜寻着邱容容那叛徒的下落,都一路追查到了鬼域那片地界了,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引起族内不少的闲话议论。”
“除了这点外,他还派了不少人盯梢在秦家地界,应该是在等着秦天良实力恢复后的出关,以报当日轻薄唐婧的仇。”
“不管是哪点,他如今的行事已经大幅偏离了往日,很多人都在非议说他被一个女人冲昏了头脑,再也不是原来那个沉着冷静精明睿智的朔公子了。”
君子雅脸色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思忖着喃喃道:“这也许可能只是他的伪装也不一定。他应该清楚,不管是邱容容还是秦天良,都只是间接伤害过唐婧,而非真正主导和害死唐婧的存在,他真正想对付的,怕是我。”
焱雀随和一笑,“小姐如今体质提升,实力大幅上涨,他就算修行邪功秘术,当也绝非小姐对手。”
君子雅自是清楚这点,但邪功二字,又岂是能以常理认知,光是燮幽的献祭牺牲,所带来的提升便难以想象,谁又能保证君子朔背后没有别的什么手段提升。
“多加留意他的动向,”君子雅有些不安的吩咐,暗自盘算着,当还是要寻个合适的机会亲自试探一下为好。
所有的威胁,当全部扼杀在萌芽阶段。
哪怕那份威胁,源自血亲。
心慈手软到头来死的只会是她自己!
焱雀请示道:“那姓陆的自当日绛楠秘境逃走后,一路北行,一直没有具体消息传回,可能潜藏到了雪域附近,咱们可要趁此机会动手?安排上原先的那份计划?”
君子雅暗自点头,“这倒是不失一个好的机会,也该是时候取他身上的那些玄气了。”
正在这时。
一道身影匆匆跑来。
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君子雅兀自皱了皱眉;
回想当日盘算着要动手对付陆风时,也曾被类似的情景所打断,让她心中没来由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暗卫传递来的消息还真与陆风有关。
焱雀听完汇报遣走暗卫后,脸上满是错愕,“小姐,暗卫传回的消息是真的吗?那姓陆的手下怎么会有那等本事的强者?竟能将那六合宗都给掀了?就算整个青山剑宗齐上,怕也难办到这点吧?仅仅只靠一个年轻女子,如何办到的这点?世间何时有这么厉害的女子了?”
君子雅同样倍感惊愕,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若只是寻常势力纷争,何至于要将六合宗满门上下全都震得骨骼碎裂而亡?如此残忍灭杀的手段,更像是在暗施报复。”
“暗卫汇报中提及,那女的扬言声称‘乃听命于仁心修罗所做的这一切’,可这终究仅是她一人说辞,并没有实际证据证明是那姓陆的在背后谋划;”
“保不准……那女子同样与陆风有仇,同我们盘算的一样,打算杀人栽赃,抹黑于他。”
“只是……”君子雅顿了顿,有些不解,“那女子既有轻松覆灭六合宗的实力,当也能覆灭得了青山剑宗,乃至杀了那姓陆的小子才对,何须行此并不高明的抹黑之事?”
焱雀想了想道:“小姐,你说那女人会不会本身就与六合宗有着死仇,只是不便自己动手,才假借于旁人的名头;之所以声称听命于仁心修罗,可能只是她顺道听闻了陆风与六合宗有过仇怨?”
“毕竟当日幽赫山脉之中,陆风一人力敌霍魁与赤崆二人的事情,还是有着不少人知晓的,那女子以此为借口栽赃动手,可以更好的隐匿她自身的来历与身份,将世人的目光转到仁心修罗头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女的保不准会是某些不出世的隐世势力中人?亦或是远离宗派势力的一些猎魂师团核心人物?”
君子雅孑然一笑,“不管是什么,那女子既有意如此,想来与那姓陆的并不对付,那咱们就好好的帮她一把;”
“一个六合宗覆灭若是不一定能让世人彻底相信乃是他仁心修罗所为,那便再加上几个与他有着直接矛盾的势力,如此,当才不会再有人怀疑。”
焱雀狡黠一笑,“属下这就去安排。”
……
时间来到第十六日的清晨。
陆风于龙渊营地整整修行了十六日蕴龙诀,在此期间,不管是擒龙诀还是亘古惊龙步可以说都已经大幅熟络,精进非凡,可唯独凝实的灵魂始终感应撼动不了古荒坛的黑幡。
正当陆风打算辞别离开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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