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侯爷笑道:“糊涂,你可莫说胡话,怎么可能是我?我是武将,又远离朝堂这么些年,班师回朝才多久,有空都在大营里呆着。”
“若是你要打听我的折子里写了什么,不过是说府里近日之事,又将买来的防疫方子献了上去。信不信由你,这折子迟早皇上都会放出来,届时看看邸报便知。这些日子,问到我跟前的不少,我都是这么答的。”
齐王笑呤呤道:“三哥说什么呢,我能不信你?三哥有没有想过,正是因着你曾远离朝堂多年,又是武将,父皇才瞧上了你呢。”
顾靖晖大感震惊,道:“我怎么了解文官的事?这不该是御史台和吏部的事吗?”
齐王道:“兴许父皇这样才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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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靖晖:“……”
齐王不等他细思,又道:“我来无非是告诉三哥,父皇有此打算,只怕等不得几日,任命便下下来了。我和几位兄弟们,都有些私底下相熟的官员,他们迟早都会来找你。”
来找顾靖晖自然都是为了自个派系的官员求情。
顾靖晖很有些烦。
齐王说得口干,有些嫌弃地浅抿了口茶,道:“这既是个坏差事,也是个好差事,是好是坏,全看三哥怎么想了。”
“怎么说?”
“三哥可以借此党同伐异,和朝中大臣们互为臂膀。也有可能触犯旁人势力,日后被人罗织罪名报复。”
顾靖晖眯着眼,看向眼前这个清净高雅的郎君,朝争之事竟被说的如此简单,但谁都知道,搅进去危险重重。
齐王站起身来,道:“本王这就要走了,也来不及拜访顾老夫人,顾侯爷代本王问候一二吧。”
顾靖晖也跟着站起身。
齐王突然走近几步,问:“你身上是什么香?怪好闻的,味道又淡又绵长,似有若无。”
顾靖晖有些得意,取下身上的香囊,递了过去,道:“这是夫人自配的香丸。”
齐王拿过抵在鼻下轻嗅,“可否赠我?”
顾靖晖道:“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