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晖双目耀耀发光紧盯着她在漫天萤光之中娇美柔和的身影,木呆呆地回应:“是真美,他……是抓了很多萤火虫来放吗?”
秦鸢道:“扬州那般诗情画意之地,草长萤飞不知更是何等美景。萤火虫乃是“诗虫”,素有荒、寂、湿、凉、美之意境,杜枚曾作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话音未落,顾靖晖道:“你这样一说,我便知隋炀帝为何要建放萤苑了。”
“为何?”
顾靖晖笑笑,发自内心地道:“鸢儿若是扑萤一定甚美。”
他狭长的眼眸中满满的柔情似是要溢出来了。
秦鸢愣了一愣,回头来看向他,笑道:“你拿谁比不好,要和他来比。”
顾靖晖忙道:“我怎会和他来比,他有那么多的美人,我却只有你一个。”
他也读过几年书,入宫做过伴读,当然知道隋炀帝在扬州沉迷美色,吃喝嫖赌,最后被宇文化及弄死的故事。
隋炀帝虽是一代帝王,据说还俊美聪慧过人,但在顾侯爷的眼中,却是个沉迷酒色被人愚弄,最后身死国灭的傻子罢了。
他可不会这么傻。
看着秦鸢黑下来的脸,顾靖晖又赶忙道:“我只有你一个就够了。”
秦鸢的脸又热了,垂下头。
红叶和墨竹已气喘吁吁地赶到,也忍不住惊叹。
“侯爷,夫人,这里真是太美了,有这么多的萤火虫,不如多捉些,还可以做成萤火虫灯呢。”
墨竹玩兴大起,也笑着附和。
“对,对,每年都有人卖那个灯,晚上摆在屋子里,可好看了。”
顾靖晖不应声,只盯着秦鸢看。
秦鸢扭过脸,红着耳尖,也不看他,只道:“红叶说得不错,咱们多捉些。”
红叶得意地拿出扑萤的小兜,道:“那看我们的,今晚上一定捉满满的一大囊回去,想做多少做多少。”
几人分了东西,忙个不停。
一时之间,欢声笑语不断,顾靖晖的眉眼越发柔和,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视线完全黏在了纱裙飘飘的秦鸢身上。
红叶偶尔瞥见,都佯做不知,只是和墨竹越捉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