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忍不住埋怨,“不知为何也不请林姑爷和婉儿,我这都多久没见他们了,本以为能在侯府见着,结果却没下帖子,就是婉儿说话做事有些失了分寸,她也该看在我的面上不计较才是。”
秦祭酒心里知道是为何,但又不能说给老妻听,只敷衍道:“都是人家顾家的族人和侯爷麾下的将领,他们去了也没话说,人家还要想法子来兜搭他们,不去也好,让你女婿安心读书吧,都快下场了。”
崔氏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觉得好像也说得过去。
“那你说说,你们这次作了诗,若是再出什么诗集,岂不是丢下了林姑爷?”
秦祭酒没奈何道:“放心,鸢儿说了,这次谁写的好出谁的,子奇若是写得好,自然有他的份。”
崔氏不解:“他都没去怎么会有份?”
秦祭酒最终还是打算给二女婿放水:“天底下的萤火虫长得都一样,他非要去了侯府才能看么?这次韵脚题目都不限定,也不拘诗词歌赋,只是咏萤,写的好就行,随便找个地方看看就成。”
崔氏马上就吩咐小丫鬟去林家报信,还再三嘱咐:“问问二姑奶奶最近如何,打听清楚了回来报我。”
秦祭酒权当不知。
等众人走了后,秦鸢问顾靖晖:“六弟妹之事究竟怎么个了结?昨日忙着,我也一直没问你。”
顾靖晖道:“六弟自个拿的主意,让他说罢。”
顾六爷一夜没睡,这会子又犯困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没什么,我只是说他们借侯府的钱放债的把柄在我手里,若是他们不想见徐氏好,那干脆他们也别好了。”
秦鸢皱眉,问:“就这?”
顾六爷道:“就这。”
秦鸢还想问,被身侧的顾侯爷拉了一把,便没再追问。
接着顾侯爷就吩咐顾六爷,“赶紧回去歇着,睡醒了就去找松山先生,你要拜人家为师,就要有个样子,束修、拜师茶总是要有的。”
秦鸢笑道:“看样子松山先生是要在府里长住了。”
顾侯爷低头看着她,亲昵地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那个……”用折扇柄挠了挠头,顾六爷一脸无奈地打断两人,道:“松山先生说他只是教我作诗,并不打算收我为徒。”
顾侯爷一言难尽地瞧了眼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