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六花,似有所感......她似乎感觉到勇太正在接近。
但......怎么可能呢?
她正在她的房间内,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显得如此皎洁,却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这个点,她家里人都睡着了,但她却辗转难眠。
窗外银白色的月光洒满了六花的房间,如此美景,换做以前的她估计会在月下冥想......
她现在也想这么做,可惜不能,她是一个正常的孩子,正常孩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六花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走到窗边,她不想打扰家里人睡觉,静悄悄的走到窗边,隔着薄薄的却又厚厚的窗户看着外面的街景。
外面,什么都没有,就连路灯都没多少是亮着的。
天边已经开始泛出一些白光......六花就这么在这里枯坐了将近一夜。
转瞬之间回头,她看到她养的盆栽有些蔫了吧唧的,她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浇水了。
六花堆积在原先的家的行李已经被送了过来,一大堆的纸箱根本不可能全部放在家里,在六花的爷爷逐一检查之下,丢掉了大部分东西——大部分不正常的东西,里面有无数六花曾经最喜欢最珍视的东西。
对此,六花是微笑着答应的,但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不得而知。
从仅剩不多的纸箱中,六花拿出一个充气式喷壶,这是她一直常用的那个,不过以前是拿来当武器使的。
武器......不,这只是个喷水壶。
六花拿着喷壶对准了蔫吧的盆栽,按下了按钮,却没有水喷出——里面没有水,六花也没往里面充气。
看着熟悉的喷壶,此刻却对准了陌生的东西......六花回想起在勇太家中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她将喷壶对准勇太喷射,勇太虽然烦,但也不会怎么样她......
勇太......
还有那句“魔力膛产生高压,将神圣之水释放而出”,现在看来不正常的话,却是无比的挂念......
勇太......
六花看着喷水壶没有射出水来,盆栽依旧蔫了吧唧,眼泪却丝毫无法抵抗的从眼角落下。
盆栽已经死了。
六花捂着眼睛,尽力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却根本没压住......哪怕她已经咬紧了牙关,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停,她的哭声依旧如同泄洪一般,伴随着泪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