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岑济站起身来冲着鲁求英一点头,清了清嗓子面向社员们继续开口:“同志们!这我要说的第一句心里话,就是大家一定要发挥集体的力量!”
“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我相信没有什么困难,是大家和集体一起奋斗解决不了的!”
社员们纷纷点头,不少人都是三四十年代生人,那兵荒马乱的时候都经历过,后来搞生产、修水库、挖沟渠,那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他们是亲眼见过几千上万人,在一面面旗帜下心往一起想、劲往一处使,干部、群众都在一起劳动,男女、老幼都想着各尽其责。
“这第二句话,就是大家一定要服从大队的安排,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有意见可以提,但是不能闹分家、搞内斗!”
鲁求英对此表示赞同,他去年就被周有才几个人架起来,逼宫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的感触也最深,要是当初被他们闹成了,哪还有这瓜子厂、砖窑厂?
“不会、不会!这集体有奔头,谁不想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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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往后我们队里好几个厂子呢!”
“别说厂子,种地也有分红,这上哪能有这好事?”
社员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对内斗深恶痛绝,民兵营长赵前进几个人都有些脸红,这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说他们。
“这第三句话嘛,就是搞生产不分彼此,干工作齐心协力!”
“现在咱们队里是两个厂子,一个砖窑厂、一个瓜子厂,还有一个缝纫小组,说不定哪天就办成了服装厂。”
“不管是在哪个厂子做事,或者是继续种田,大家都是一样的参加劳动,都是为集体做贡献,不过是分工不同,绝不能搞特殊对待!”
鲁求英咳嗽几声:“我补充一句,以后大队干部、生产队长都要带头参加劳动,不要想着坐在阴凉地里享福!”
打谷场上顿时欢呼声一片,大家原本心里的疑惑也解开了,以后大家都是一样劳动、一样分红,大队干部也要干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岑老师都说完了吗?”鲁求英转头问道,岑济笑着摆摆手。
鲁求英朝着社员们喊了起来:“那还有一件事,趁大家都在,想跟大伙再商议商议!”
社员们正安静下来,准备听鲁求英说话的时候,突然打谷场外传来几声自行车铃铛声。
“哟!你们跃进大队在干嘛呢?开批斗会?”郑向东推着自行车进了打谷场,伸长了脑袋左顾右盼的。
“郑所长?有我家信吗?我红星老五家的!”
“所长,有沪城来的信吗?”
“杭城的!杭城的有吗?”
社员们一见是邮递员来了,都涌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信件,郑向东记性也是好,一看就知道谁是谁,伸手就在自行车后座上的搭包里翻找起来。
“没了、没了,跃进的信就这些了!”郑向东笑着盖上搭包,继续推着自行车往鲁求英那走去。
“剩下的我还得找你鲁书记呐!”郑向东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牛皮纸包,双手抱着往鲁求英桌子上一放。
随着灰尘散去,鲁求英指着桌子上的牛皮纸包咧着嘴:“老郑啊!这不会都是给我的吧?”
“嘿嘿!那不然?县里头说了,这还只是一部分,明天还得用卡车拉来!”郑向东没好气地拍了拍纸包。
“支书!这都是从哪寄来的啊?”洪步春上前拨弄了几下,准备拆开纸包瞧瞧。
“嘿!全国各地都有!红的绿的,还有带花的呢!”不等洪步春上手,郑向东就已经拆开了纸包,里面的信件哗啦一下散了一桌,地上还掉了几封。
“第一香瓜子厂,我司有意向订购贵厂瓜子若干……,沪城市长宁区付食品公司?”
岑济接过一看,信封里面还附上了一张叠起来的报纸,正是《扬子晚报》!
一大包信件拆开来,里面全是各地要求订购瓜子的来信,江浙沪地区占了多数,还有一小部分胡建地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