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土地都是沈大富特意选出来的,大多都是几个种田大户承包的,也有部分村民自种。
没有芙蓉村那种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况,只要村民一听能多拿一倍的承包费,基本不会有太大的难题。
晚上沈大富在镇上订了一桌,一行人好好庆祝了一番。
“沈支书!你们合作社名字想好没有?”老魏大着舌头勾着沈大富的肩膀。
沈大富乐呵呵的搂着老魏的腰:“还、还没呢!我们都没啥文化,想不出来啥好名字!”
“我看呐!不如叫均富!平均的均!”左青峰左右微微摇着头,似乎很是得意。
“这个名字好!现在岑老板要带着我们发财,那不也是把他的财富分给我们了嘛!均富好!均富好!”沈大富拍起了桌子,还端起杯子绕了一圈单独敬了左青峰一杯。
看来沈大富很懂嘛!知道拍谁的马屁!
“我看这名字不太行!均富,有点像那个‘均贫富’的意思,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老魏挠起了头。
“那叫君富呢?‘明日君再来’嘛,就是你的意思,君富那就是你富嘛!”汪朝东连忙开口。
“那不行!一字之差、谬以千里啊!搞得跟封建君主似的,不好不好!”左青峰挥了挥手,往椅子上一靠。
“那就叫后富!支书,你看岑老板他们公司叫先富,咱们叫后富,他们现在来帮咱们,那不就是‘先富带后富’?多好啊!”旗杆村的后备干部高军摇头晃脑的直念叨。
“这个、这个名字听起来还行!”汪朝东念了几遍朝着沈大富问了一句。
“不好、不好!”左青峰加入了讨论,连连摆手:“后富后富,太晦气,像是后爸后妈似的,先富是亲的,后富就是小娘养的?就不管了?”
“对对!”沈大富也赶忙附和:“后富不好听、不好听!”
“我看呐!干脆叫同富!共同富裕!这个意头多好!”老魏拍着手说道。
“唉咦!不行不行!这个太大了!我们这还没富起来呢,就想着同富了!”沈大富摇着小手赶紧开口。
“对对!而且有句古话叫‘可同富贵不可共患难’,这个不是啥好名字!”汪朝东也摇摇头。
老爸看着他们吵来吵去懒得烦神,一直在用筷子夹黄鳝吃,一边吃一边让岑济也吃:“好东西呢!以前就办酒席才能吃到!”
一条大黄狗在包厢外面来回转悠,桌子下面满地的鸡骨头可把它给馋坏了!
岑济用筷子夹了根骨头招呼它进来,老板娘作势要踢,岑济摆了摆手,老板娘笑了笑,顺势一脚给它踹进了房间。
大黄狗一连咬了几只骨头,却不曾咬碎,反而滴溜溜地奔出了门外。
这狗子有点意思,岑济跟了出去,看看它要去哪,结果就在院子里有一处狗窝,狗窝里躺着几只小奶狗。
大黄狗把骨头放下,扒拉着让小狗嚼,小狗哼哼唧唧的起来,摇着尾巴身体肥嘟嘟的直晃荡。
大黄狗趴在地上,看了一眼岑济,又转头看向小狗,眼神中竟有些爱怜。
“这狗子就是我养来看门的,平日里给它吃、给它喝,没想到它还要去包厢里蹭吃蹭喝!懒狗!”老板娘跟着出来,又踢了大黄狗一下。
大黄狗恍若未觉,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几个小狗挺好玩的!”岑济伸手摸了摸。
手刚摸几下小狗,大黄狗猛地一龇牙,连续哈气,吓得岑济一缩手。
“要死的!咬了人我就把你烧了做菜!”老板娘又是一脚,转而对岑济笑道:“老板你要是喜欢就逮一只回去!”
“不了、不了!”岑济赶紧道谢,回包厢去了。
只见包厢里众人又提起了酒杯,仿佛在庆祝着什么。
“怎么了这是?”岑济疑惑。
“名字定下来了!岑老板亲自拍的板!”沈大富一脸媚笑地靠过来。
“叫什么名?”
“来富!”
散席之后,沈大富安排老爸他们在镇上住下,让他们明天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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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济拉着左青峰沿着小路散步,一路上聊了很多。
“怎么最后选了个来富做名字!”
“哈哈哈!你爸爸说来富、来富,喊着喊着,这富裕就来了。”左青峰忍俊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说:“然后魏总也说来富好!说明将来就会富!”
“他们都是农村的,不知道来富都是--”
“你是说—哈哈哈!确实挺像的!”左青峰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你知道吗?老支书汪朝东说他们大队以前都是先进生产队!”左青峰叉着腰缓缓说道。
“他们七十年代的时候,集体修了水渠,还集资买了两台拖拉机!”左青峰举起手比了两个手指。
“粮食产量年年攀升,家家户户都吃穿不愁!”
后来呢?后来就是那老一套,田埂筑了起来,水渠被挖断,一到灌溉的时候,全家都到田里去站岗放哨!
担心别人掘了自己家的田阙!担心肥水流到外人田!
岑济见他越说越激动,整个身子在月光下微微的颤抖,前面刚好是个田阙,只好上前扶了他一把。
“他们本不用为了这么个名字笑得前仰后合的!他们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