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如此,才侧面证明了幸无的可怕与强大。
今日能得他的投诚,的确是件天大的喜事。
目光细细打量的宁非烟忽然为幸无感应到了。
他那双死海般漆黑的幽然瞳子漆漆凝视过来,视线冰冷如刀,一触之间,宛若直劈魂灵,彻骨的寒。
宁非烟面色微变,忙收回目光,低头饮了一口酒,深深吸了一口气。
“魔狱投诚一事,早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台上另一人又是什么来头。”
红妆知她指的是台上那位带着白银面具的女子:“据说是幸无在人间徘徊时,一次意外捕捉到的一缕心魔,天地冥三界之中,不论神佛魔妖,凡离体心魔,皆化单独的立体意识。
魔狱之中生灵难存,却可养心魔,听说是他将这道心魔残念生生养得无比壮观强大。
今日前来,投诚的诚意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这位心魔化身成人的可怕存在。”
宁非烟有些不解:“区区心魔而已,又如何能够有此资格,与魔君陛下同座岁月台?”
红妆摇了摇首,道:“此事我也不知,只晓得那是天玺剑宗里,一个地位极为重要之人的心魔所化,既然能得魔君招揽,那自然也有着她自己的存在意义,我等自然也不能窥视圣意。”
岁月台上,三人成语,其音不为台下人所窥听。
女魔君今日心情似乎不错,穿了一件颜色极浓极艳的鲜红君袍,就如一幅盛世的画,以笔触勾出轮廓,君袍上染颜色,最后形筑成一种惊世骇俗的美丽。
她举杯朝着心魔女子方向一敬,举头投足间尽是洒脱大气感。
“都说天玺洗雪剑,乃是神界之风,仙山之秀,行如千年古树,心修一口明净通明之剑,斩红尘,断凡丝,洁尘如雪。
先生却能入住她心,为清净剑斩而不灭,盗心而离,自生魔脉,属实令朕钦佩不已。”
心魔女子看到魔君朝她敬来的酒,正欲取下脸上的面具,却被魔君立刻出言阻止:
“面具还是不要摘了?朕虽然十分佩服先生的本事,但云容的那张脸瞧着属实令人厌烦。
朕怕你摘了面具,朕忍不住出手将你给杀了,所以还请先生能够容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