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一下恍惚过来,接过苹果,对她说了句谢谢,她捏着双手笑了一下,随后端着洗脸盆出去了,给人的感觉总是匆匆忙忙,就没停歇过似的。
没咬几口苹果,她就端着一盆水走进来了,在一边拿着毛巾细心的反复揉搓一阵,直到我半个苹果吃完,她才拿着毛巾过来准备给我擦脸,这时我本能想伸出右手:“白姑娘,我自己能来。”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最后无奈的把毛巾递进我手里,随后捏着手在那儿认真的看着我,上手后才发现多难,半个脑袋包扎着纱布,一只手根本没法洗干净,最后白诗涵都看不下去了,捂着嘴偷笑一下,还是上来把毛巾给我接过去,细心的给我擦脸,脖子什么的,没一个地方是疏漏的。
因为这个事儿让我之后略微尴尬,她倒好像没什么,给我洗完脸后,又打开她的饭盒,里面有散着热气的饭菜,好几种菜肴,包括胡萝卜丝儿,新鲜的炒肉,甚至还有鸡肉,一看就知道她回去之后,跑了一趟菜市场。
洗脸自己还能倔强一下,然而,吃饭这件事上我是嘴硬也不行了,干脆也不讲多余的客气,让白诗涵坐在床沿,一勺一勺的喂我,跟照顾个小孩儿似的,有时嘴漏了她还赶紧拿纸巾细心的给我擦掉。
整个病房中,其余三张床上的病人都有很多亲戚朋友来探病,唯独我们这张床只有我和白诗涵,这一幕他们高度赞赏,又是说小两口很恩爱,又说白诗涵心灵手巧心好的,一时间不仅白诗涵红着脸不好意思说话,连我都有点绷不住了。
但仔细想想还真没办法,如今这世上,似乎除了白诗涵和狐倾倾,也就只有师父和师兄可以在病房里照顾我,但他们都不在,要说那狐倾婷,算了吧,来一趟病房就怕照顾不好我,还得让别人说三道四,李各方那小子一个一级精神病,就更不用说了。
刚好白诗涵喂我吃完饭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波护士和医生,挨间病床检查病人的情况,到我这里后,医生说彻底没什么大碍了,目前就是手腕脱臼和皮外伤的事情,修养几天可以出院。
其实我听得懂,言外之意就是你想出院随时都行,但既然住院费都交了,那就在这儿享受完再走,最后还要喊白诗涵去缴个药水的费用,白诗涵背着包跟医生离开后,我忙拿出手机给李各方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在那边哭丧:“喂,师父啊,原谅徒儿不能亲自来伺候您,那周骗子道术不精,昨晚在我家开坛说要驱走缠上我妹的鬼祟,结果鬼祟没驱走,我妹妹倒是一下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醒,我还在这儿守着我妹妹呢……”
“送八百八到医院来,下午我保管你妹妹能醒。”我说完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