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状态正处朦胧无觉的我,那是差点被这场面吓得掏金钱剑,这些人是真不地道,大半夜给我玩这?回过神后,却又百般焦躁,一阵阵负面情绪在心里快速交织起来。
这种感觉说出来谁都理解不了,好像该开心,不说费尽千辛万苦,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好歹也遭遇不少阻碍,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青丘之地,如今又有白家之人迎接,何乐不为?
然而,在高兴之余却又有一堆不太尽人意的事情在短短几秒钟内疯狂涌入脑海,到了这青丘之地,我清楚迎接我的不是白家的轿子,而是数之不尽且还没想好解法的烦恼与痛苦,甚至是生离死别。
不过,好在这过硬的心理素质很快将我拉回现实,看着逐渐靠来的轿子,迅速脱掉身上道袍将其收入包中,做好了准备。
“哈哈哈,白老爷神机妙算,今日一早便说姑爷此时会现身于此,没想到姑爷真是如此准时。”很快,这些人就到了我面前。
四个抬轿子的轿夫,说话这人是最前面的领路人,四十岁左右,穿着黑色长衫,头上顶着个瓜皮帽子,加上嘴唇之下的一撮小胡子,妥妥老年间地主老财家里的管家模样。
我挤出来一个勉强笑意:“那就有劳各位了。”
“姑爷不必客气,明日之后您也算是青丘中人,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笑着捞开轿子门帘,“呵呵,姑爷请。”
也不知道是沿途的疲劳还是精神创伤,当门帘捞开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当初刚到我家的狐倾倾,凤冠霞披,玲珑羞甜……可是眨眼间,只剩下空荡荡的轿子。
也许是真累了吧,我曾说过,我最不希望的事就是抵达青丘,当脚落在轿子里时,自己已经深知没有逃避机会了。
这就好比一个不喝酒的人,被瞬间摄入十斤高度白酒,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人就已经傻了。
是真傻了,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在上轿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甚至出现了短暂失忆的现象,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何出现在此,有那么几秒钟,甚至感觉手和脚都不是自己的。
可以说,上了这轿子之后,一切都变得空洞无感,毫无感知。
不知道过去多久,轿子停下颠簸,门帘随之捞起,一片红艳艳的光芒将我从懵懂中拉了出来,此时我才觉得不对,刚才那状态,似乎不全是因为自己心理上的承受能力受击,好像轿里被动了什么手脚!
“姑爷,到了。”刚才那人在外喊了一声。
我吞了口唾沫,心说算了,中国有句古话,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