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身上本来就有不轻的伤,这一脚给他踢趴在了地上,看样子很痛苦,手撑着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
看到这画面,神秘女人的脸色好像变了,盯着大师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过我没犹豫,连忙跑去想扶大师兄起来。
可我还没跑到他面前,他就已经艰难的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透露着他的伤有多重:“呵……你,你,不杀我了?”
神秘女人盯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后,她才皱着眉头才转过身去:“我赵灵儿虽然是邪魔歪道,但是我不趁人之危,暂且把你的狗命留着,等你伤养好了,我再来取你狗命!”
说完,她朝着公路那边就走了,连步伐中都带着一些生气的模样,又说了一句:“寡妇,把药给他。”
短发女子随即就丢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过来,我下意识接住了,是一个很小的陶瓷瓶子,上面用红布堵起来的,没来得及问,短发女子就说:“这是师父祖传的药,一天一粒,不仅能医治伤筋动骨,对恢复元气也有很大的功效。”
“那,那谢谢嫂子了!”我激动的捧着瓶子,看来我猜得没错,她根本不想杀大师兄,反之,有可能是提前预知了这次的极阴之日,专程过来帮大师兄的,只是明面上不肯承认罢了。
这话刚喊完,那神秘……不,就算不叫嫂子,也不能这么称呼她了,那赵灵儿当即又回头给了我一个严正的威胁眼神:“再乱叫一次,小心我把你舌头割来泡酒……”
威胁完我之后,她又看了一眼大师兄,这才走了:“赶紧把伤养好准备受死,我时间不多的,别让我等太久。”
看着赵灵儿和寡妇离开,我都愣住了,最后才挠挠头:“呵呵,伤好了她都打不过您了,明显就是想帮您,却又不好意思直说……”
结果话说完,没听到大师兄的回应,回头一看,他都已经走出去好几十米了,只能远远看见一个背影,我顿时无语了,什么时候走的?当即就喊:“大师兄,药!”
“扔掉,快回去吧。”他说了一句。
这……我看着手里的药瓶子,心说你可真能作啊,人家不杀你,反而给你药,你不感激就算了,连药都看不上?再说,就赵灵儿那神仙一样的绝美容颜,哪个男人能不稀罕的,你倒好……我算是明白断头男鬼为什么要叫大师兄别太狂妄了……
罢了,我赶紧把药揣进兜里,跑到白诗涵面前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诗涵,诗涵……”
那寡妇下手也太重了,白诗涵还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怎么叫都不醒,我看墓地里阴风阵阵,不宜久留,只好忍着浑身的伤痛把她背了起来,一开始想去对面,到陈小雪家先安置一晚,可想到陈小雪对我的态度,算了,只能背着白诗涵往城里赶去。
衣服没了,只得光着个膀子,肩膀上被白诗涵咬的伤又没痊愈,此刻被她的胳膊搭在上面,也是隐隐作痛,加上手上的刺痛感越来越强烈,刚走到公路上就撑不住了,艰难的把她放下来坐好,准备掏手机先给狐倾倾打电话,一来报个平安,二来,让她喊李各方开车过来接我们。
可是这一摸裤兜,手机没了,才想起我的手机被短发女子抢走的事,妈的,打白诗涵一点都没轻重,这就算了,手机都不带还我的?我顿时是欲哭无泪啊,咋办,快撑不住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心里也万分焦急,狐倾倾搞不好真去老家找我了,也不知道这会儿该有多着急,最麻烦的是,大师兄叫我明天早上跟他走,万一狐倾倾天亮之前还不回来,我们岂不是连面都见不着?
一时间我蹲在地上捏着疼痛难忍的手,疼得牙都快咬碎了,再看看躺在冰冷地上的白诗涵,就从来没这么崩溃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就想问发明这句话的人,你是狗吗,狗难受也流泪啊……
看着僻静又阴森的墓地,又担心一会儿有危险,实在没办法,只能继续背着白诗涵艰难的跟着公路走。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极差,自己走路都费劲,背着白诗涵,简直就是挑战极限,刚开始还可以用手腕扶着慢慢走,但走不了几步就坚持不住,只能用受伤的手去扶稳她,这一扶,伤口立马传来被针深深扎进肉里般的剧痛!
加上眼睛上肿痛,一旦流汗就火上浇油,我不知道咬着牙惨叫了多少声,靠着怕白诗涵再次面临危险的那一口意念,终于走到了有人户的地方,当看到一辆车向我们使来的那一刻,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就倒在了地上。
很快司机就停车下来了,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叫他送我回家,反反复复的说我家的地址。
后来我昏迷在了车上,是开车这师傅把我喊醒的,这人有同情心,但不多,只是一个劲说车费要三十块,我东摸摸西找找,没现金,手机也不在……师傅一看我拿不出钱,当即就来了一句:“兄弟,没钱的话,那我可只能送你去派出所了。”
他或许觉得我是社会流氓,手指是出去打架被砍的吧……
我痛苦不堪的捏着手颤抖了几下,这才注意到白诗涵的小挎包,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很多零钱,十块的,五块的,甚至有好多一毛的硬币,除了零钱之外,还有我给她的那封诀别信,以及一个笔记本,当时没太注意,把钱给师傅后,才艰难的背着白诗涵开门进屋。
家里果然一个人都没有,把白诗涵送到我房间让她躺下之后,用毛巾过热水给她敷在有淤青的肩膀上,这时我才发现,短发女子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手刀打晕白诗涵,而是在她脖子上扎了一枚银针!
我就说一记手刀怎么可能让白诗涵昏迷那么久,原来是用银针锁了她的某个穴位?手段好生狠毒,不愧是她阴山灵仙的恶徒!
拔掉银针之后,白诗涵终于有了一些反应,至少会皱着眉头表现出不舒适的样子了,我开始轻轻碰她的身体,小声喊她的名字,却没想到,怎么喊她都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