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光团内，张唯看着江纳兰施展出的永生神拳，不禁暗暗赞叹。

江纳兰的永生大道，确实有几分味道，比起他所掌握的各种神通法则，也弱不了多少，甚至要超出一些普通的神通一大截。

天意光团中，张唯轻轻一弹手指，天意之力顿时开始变化。

“苍生如尘，社稷如土，众生之重，永生可载？”

画卷再现，横空漫卷。

画卷上的朦胧景象，悄然浮出卷轴，那无数山水，花草，树木，鸟兽和人间烟火，悲欢离合的景象，仿佛有着无比沉重的重量。

那是社稷之重，也是苍生之重，更是人生之重，情感之重，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背负起这份沉重的重量。

连永生大道都不能背负！

张唯所驱动的，是直指本质的法则之力。

如果江纳兰不能以永生大道背负起这份沉重的重量，那么他的大道将被否决，破道，而他也将永生永世都不能再炼成这条大道。

看到张唯发出的攻击，江纳兰的神色顿时为之一变，再也不复先前的轻松模样。

“好好好！”

江纳兰神色一正，凝重地道：“以此质问吾之大道，果真是好手段！”

话音落下，他手上一转，永生大道缠绕周身，迎着万千图景顶了上去。

“永生大道，承载一切，万物苍生，皆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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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大道和张唯的法则之力，展开了第一轮的交锋。

面对大道质问，永生大道不甘示弱，直接予以有力回击。

“天生万物，生灭轮回，若得永生，何以发展？”

这一个大道质问，可以说非常犀利了。

永生即是圆满，圆满即是无缺。

万物苍生之所以寻求发展，正是因为有缺陷，不得圆满，无法得永生，所以才要寻求永生不灭。

若是都得到永生了，也就没有发展的必要了！

这是对永生大道最根本的质疑。

面对这一重的质疑，江纳兰一时之间也无法回答上来，只能陷入沉默。

半空上，万物苍生的图景缓缓下压，永生大道在慢慢下沉，显然是背负不住那苍生的重量了。

若是江纳兰不能回答这道质问，他的永生大道也将不再完美无瑕。

天意光团中，张唯看着陷入沉默的江纳兰，不由嘴角一勾。

永生世界那么多的仙王，还有与阳神世界同名的长生大帝，都没能将长生化为永生，而你一个小小的圣者，不了解苍生之重，也敢轻言永生，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仿佛是感受了张唯的嘲讽，江纳兰的目光狠狠地射向了张唯那朦胧不清的身影。

良久之后，他才脸色灰败的收起永生大道，将身一纵，脱离了天意空间。

“这一局我认输，但这一切尚未结束，我会来找你的！”

这一场，江纳兰输得彻彻底底，永生大道没能经得起张唯的质问，使得他的永生大道有了瑕疵。

辛亏他及时抽身，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否则他整个永生大道都可能彻底奔溃。

但就算如此，如果他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的永生大道将永远无法圆满，甚至可能堕落到一般大道的行列。

江纳兰及时抽身，为得便是不再受到更多影响，也是为了重新修整大道，弥补大道瑕疵。

天意光团中，张唯目送着江纳兰离去，并没有选择出手拦截。

江纳兰被他重创，短时间里是没办法再出现了，倒是省了他的心思。

在将心神收回后，张唯继续推动起帝王星的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