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婶,请问,清泉村可有一个叫阿暖的兽医吗?她家在何处?”
古奎城正逢雨季,晨起淅淅沥沥的薄雨过后,浓雾渐退。护卫陈树踏着水气进了村子,于村头和一五十上下的妇人抱拳问话。他尽量扯开微笑,让自己稍显平和些。免得通身的怨气吓到了人。
“你这小郎君瞧着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啊,你是外来的的吧?”
马大婶怀里抱着一大碗面,手上拿着筷子,正在自家门口的树墩子上头坐着吃面条,听到来人问起姜暖之,她顿时心中警铃大作,眯起眼睛来细细打量来人。
只见来人身量高大,宽肩窄腰。身上带着一股子受肃杀之气,比之自家的儿子也不遑多让,不自觉的的神情紧绷的问道:“小伙子可曾婚配了?年龄几许?来姜医师家是做什么啊?”
陈树眉头紧拧,纳闷道:“大婶问这个干什么?”
马大婶嘿嘿一笑,看了一眼陈树:“我是想着,你这般年岁的郎君,和姜医师正好相配。只是若上门提亲的话...”
“婶子休要胡说。我家中已有婚约,如何能和旁人提亲?不过就是寻这位阿暖兽医有些事情罢了。婶子若是不愿相告,我再去问旁人就是了。”
陈树眉头微拧,有些不悦的转身大步流星向着村子里头走去。
马大婶子听了这话,面上一喜:“原来不是来提亲的啊。”即刻将把她吃完了的大面碗丢到了一旁,手在衣裳上蹭了蹭,立即小跑着跟上去:“你这小郎君,和你开玩笑你怎么还生气了?我这就带你去姜医师家,您跟着我来就是。”
“有劳。”陈树压住心头的火道。
想他从前也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先前黎家还有国公府先后出事端,他亦家道中落,靠着国公爷救助,勉强捡了一条性命。留在国公爷身边尽忠。
他想着,便是为了国公爷和黎将军,死也愿意的。只是,冲锋陷阵的事儿似乎从来都轮不到他,好不容易国公爷来寻黎将军了,他二人且同行去了苍林,他已然磨刀霍霍,自认一身才能有了用武之地,却不想,这等紧要时刻,他却是被国公爷派来给一女子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