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嫂被骂得面红耳赤,心里还指望以后从虞家弄点好处,只能把电话给了王杏花。
陈爱兰跟王杏花聊了些孩子的事情,便挂了电话。
然后忍不住跟虞梨吐槽起娘家的事情。
“你姥姥从我小时候起就偏心,家里什么好东西都给你舅舅,我记得夏天的西红柿放烂了都舍不得给我吃,非得让你舅舅吃,背着我说什么闺女命贱,吃了就是浪费。
怎么现在就想起来闺女了?”
这些年她可没少孝敬娘家。
虞梨给她的钱,她寄给王杏花,今年她不在家但过节王杏花也会去陈家送礼。
那提过去的酒肉什么的,自然只比别人家多不比别人家少。
可人啊,就是不知足的。
陈爱兰愤愤不平:“你那个大伟表哥,生了孩子,虐待媳妇,把媳妇打跑了也不准人家看孩子,自己对孩子也不好。连着两个媳妇都是被打跑的,我要不是看那几个孩子可怜,我才不会给他们家东西。”
虞梨听着陈爱兰的话只觉得心疼。
很多女人都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之后,也会成为重男轻女为难女性的人。
可她妈却因为自己吃过苦,所以更心疼女孩子。
当年的一个西红柿,能被反复提起来,还是因为心里的创伤没被抚平。
虞梨亲手切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妈,您别想那么多了,就算咱们过年回去,也顶多上个份子钱,以后姥姥的养老您按照心情负责一部分,其他的该舅舅负责的他也跑不掉。“
陈爱兰吃着女儿给的苹果,心情才好了些,没忍住提起来陈大伟的前妻。
“其实大伟的前妻人可好了,你舅妈混账,硬是把人欺负走了。”
虞梨脑海里逐渐浮现出陈大伟的样子。
忽然她心里咯噔一下。
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下意识被遗忘的东西,又想了起来。
她沉吟一番,跟陈爱兰说:“妈,其实有一件事我没跟您说过。五六岁那年,我跟您一起去姥姥家拜年,大伟表哥他……”
虞梨甚至有些说不出口。
陈爱兰一愣:“这个畜生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