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亚雌实在是旁的不能再旁了,加上穆阳在外表现的是个混不吝的骄奢模样,伍竞便没多在意。
可现在细想想,穆朝虽说早年在军团做过军医,但并没有累积功勋,哪怕结婚后有贝家和穆家联合支撑,也不可能短短数年就把医疗生意做到皇室和军部里。保不齐就是他那弟弟穆阳殿下,动用了亚雌雌君家族的势力,才能助力穆朝快速和皇族搭上线,继而把手插进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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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那穆哲殿下,倒真是难得,也不知怎么教育的,竟然能把雌虫幼崽和雄虫幼崽教育的如此团结。
“……”姜存盯着眉头紧蹙不知在想什么迟迟回不了神的伍竞看了会儿,默默把早已经息屏的光脑揣进兜里,“没空就算了。”
说着,转身就要走。
这伍竞早年监视过穆哲,还算计过贝原七,姜存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稍加探究,明白过来那几年穆哲情绪沮丧,天天不着家往外跑着旅游,可能就是被伍竞上将给欺负怕了。
那之后姜存就想辞职回家养老了,上将也做了二三十年,该见识的见识到了,该承担的责任也都完成了。
他自认平民出身,能庇护一方安宁,能在混乱的被各方势力笼罩的军部为那些想要靠参军争取一条生路的平民雌虫提供稍加公平些的规则,他已然心满意足。
再向上走,就要陷身皇族内部的权利争斗,尔虞我诈搅和着利欲交织的谋局,他孤身难行,免不得要牵连上家里的虫——实在得不偿失。
索幸这些年,明里暗里提拔的雌虫都已经在军团站稳了脚跟,穆家及贝家已经在军部占有可观的话语权,日后自有后辈为家族筹谋,他也该回家去享享清福。
奈何这位伍竞上将,迟迟不放他走,几次三番驳回他的离职申请书。
平日里气性还大,执行个任务总是多番顾虑一再犹豫,共事起来实在糟心!
大半夜的,姜存忙活了一整天,真真是急着回去喝杯果汁睡觉,见伍竞还愣着,实在是不想伺候了。
“慢着。”伍竞没料想他还真扭头就走,连忙出声,“拿来。”
走到上将这个位置,通讯号码都是机密,在虫族网络内,不论给谁打通讯,对面看到的都会是一串乱码,也无法录音甚至无法截图。
贝原七这次打的就是姜存在军团内部的号码,而不是私下里联络的普通号码,否则姜存也不会拿着光脑来让伍竞接。
滴了七八声后。
通讯接通。
对面听着居然是个亚雌的声音,软软的。
“您好。”亚雌可能已经睡了,被吵醒后嗓音沙哑,带着鼻音,“请问找谁?”
伍竞太阳穴突突地跳,雄虫的光脑向来都是瞳孔识别,何时会录入其他虫的信息?他活了三百多年,还是头一次给雄虫打通讯,听见“请问找谁”这四个字的!
“请帮我联系贝原七殿下。”伍竞冷声回复。
“好的,请稍等。”亚雌快速应了一声。
紧接着,光脑那边传来很轻的拍打声,似乎是拍在被褥上,紧接着又不知是拍了背还是拍了脸,伴着低低的一声,“雄主,有虫找,大晚上的肯定是急事,醒醒,哎呀不要亲了,快接通讯……”
“……”伍竞快速抬眸,和姜存对视了一眼。
姜存在家里早见惯了这种腻歪的场面,穆哲是个黏糊性子,恨不得把宋唯挂裤腰带上,搞得两家小辈一个个见样学样,这些年各自都有了伴侣,回回大型家庭聚会都是一对一对胶黏的贴着,姜存如今别说听见些调情的对话,就是看见俩抱着亲嘴儿,也依旧能够面色镇定。
伍竞没能成功对视,默默低头看脚尖。
那头亚雌还在喊,贝原七殿下明明十分钟前还亲自拨来了通讯,这会子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迷.药,这才多长时间就睡的喊也喊不醒了。
等贝原七好不容易清醒过来。
伍竞正要问一句“什么事”。
那头先是客客气气的问了句“伍竞上将近日可安好?”,话赶着话,下一句就是“池安留了字条,明儿来看看?”
池安。
字条。
伍竞眉头拧着,低声应了句“好”。
那头便迅速挂断了通讯。
姜存一句话也没多问,反正该他知道的,穆哲都会跟他说明白,没必要擅自打听,抬手接过光脑揣兜里,回帐篷睡觉去了。
按理说,依贝家如今的财富,在主星的庄园能轻易修建的比皇宫更精致高雅。
伍竞也打听过,据说这贝原七早年很是喜欢珠宝玉石,家里的墙壁都要用没有瑕疵的宝玉来建造,装潢更是卯足了起劲儿往奢华二字上靠拢。
本以为今日的“会面”会在类似晚宴的场合隆重进行。
伍竞便穿了件非常正式的定制服饰,临出发前还擦拭了鞋面和配饰。
谁曾想,到地儿之后一瞧。
前院花园里草木郁郁葱葱,灌木丛里竖着个竹子搭建的凉亭,亭子里摆着一套形状怪异的八角石桌石凳,桌上摆着两碟子卖相并不精致的糕点。
穆哲殿下和贝原七殿下,穿着像极了睡衣的纯色棉布套装,正边吃边聊些什么。
“伍竞上将。”穆哲扬声同他打了句招呼,“被园子里的花拖慢了脚?”
伍竞快速低头看了眼光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迟到了两分钟。
桌上的茶水泡的不知是什么植物的嫩芽。
清香味很浓郁,又夹带着些许的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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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客套的,开局自然从那两千多罐子信息素聊起。
“销毁,不能留下痕迹。”贝原七道。
伍竞看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还要你亲自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