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有傲气在,也知道这种酸酸的心思实在有失体面,很快便将之压下去了。
“病倒是真的病了,这回是李岩偷鸡不成蚀把米。”见刘绰脸蛋红得像林檎果子,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李二柔声道,“病刚好,别在这里站着了,回屋去,我讲给你听。”
刘绰也不想被绿柳发现自己爱好八卦和听墙根,自然从善如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之前连轴转了许久,身心其实都疲累极了。自从李二来了之后,便不再让她过多劳心。疫病起后,她又专注于翻医书钻研医治疫病的方子。 故此,许多事情只知道个大概,细节上并不清楚。
“大灾之后易有大疫,其实城外早就起了疫病,只是还没传到州府里头。李岩听了庄头的禀报后非但没报官,还心生毒计,想借此害你。那个管事的却没依照李岩的命令,舍了那一整个庄子的人等死,而是将庄头一家人带了出来。”进屋后,李二接着道。
“那家人里也有人染病了是不是?”刘绰猜测道。
“绰绰聪慧,那个庄头家中四女一子,故此将小儿子宝贝的不行。便是知道小儿子或许已经染了病,又怎舍得丢下不管?便瞒着管事,装作无事地进了城。他们身上没多少钱,便在租金最便宜的城南租了个院子。”
刘绰心道:难怪城中的疫病最早是从城南起来的。便不是那庄头一家带了病毒进来,贫民聚集的地方,卫生情况都堪忧,他们为了生存还要四处做伙计,疫病最容易滋生和传播。
“那李六郎又是怎么染上的瘟疫?”
说起这个,李德裕脸上竟有些哭笑不得,“范博士被请去给他瞧过病,这才知道了其中原委。他知道了李岩的计划后,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知道患病之人会是什么样子的。可又不敢出城到庄子上去看,那管事的便带他去了城南庄头家里,让那庄头给他讲佃客们患病之后的惨状。”
这场面很有画面感。庄头口若悬河,极尽讨好之能事。李六郎想象着刘绰染病后的惨状,狗窦大开。即便他绝不会用庄头家的器具,可飞沫也是主要的传播途径啊。他不得病谁得病?
因为有年节集市,城里城外往来甚多,疫病怎么都会传播开来。但李岩的确也加快了这个进程。
刘绰感慨道:“那这回让他们倾家荡产地买药,的确是没找错人。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算起来,他跟绿柳和菡萏染病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怎么两个小娘子都康复了,他却还病着?难道是因为小妾太多,身体被掏空了的缘故?”
李二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咽也不是,咳出来也不是。他的绰绰是个医者,男人身体虚可不就是因为····
再说了,绰绰从小就比旁的娘子要奔放豪迈些,否则他为何练就一副宽阔的胸膛?
“他大抵是在装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