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八日晚,在市区宝利酒店,聚集了不少豪车和人流。
近年关,道路上尽是车水马龙。
城市路灯和商圈霓虹灯几乎同时亮起,为这夜色笼罩下的北兴增添多一些光亮。
一号宴会厅里,聚集着不少名家富豪。
其中不乏年轻男生女生,他们穿着华贵艳丽的服饰,笑着游走在宴会厅里。
富商们和富太太们也都在其中,谈笑风生。
时而聚集,时而离散,不缺的是转身之前善意的笑容。
陈见津和陈樾守在孟清淮身边,孟清淮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
杨昭就在不远处沙发上呆坐着,毕竟不能和陈见津他们一样举酒杯,只闷在一处喝着橙汁。
陈遥遥也被带来了,只不过和杨昭一样,留在孟家也没人看着,她便也悠闲地坐在沙发单椅上,左看右看,都是些熟悉的面孔。
曾经,那些名流宴会,孟萍带她去过不少次,所以哪家姐姐在哪里上大学或者经商,她多少都懂一些的。
加上她年纪也小,跟在孟萍身边,也很讨那些姐姐们的喜欢。
只是现在即便那些姐姐都看见了她,也不会主动来和她打招呼,只是微微扫视她,知道她来了而已。
真是人情冷暖,那时候她母亲也不少在宴席上替她们讲话,到头来,都是白眼狼。
杨昭意识到了陈遥遥面上的不悦,“遥遥,你这是怎么了?”
“你别和我说话,晦气!”
陈遥遥一想到因为杨昭的出现,自己父母都落了网,害她现在变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成日都得在严厉的外公身边如履薄冰地活着!
一点也不似曾经那般快活!她都快憋屈死了!
杨昭听到她这般话,面上并未有多大变化。
每次都是这样,趁着陈见津陈樾和外公不在身边,陈遥遥对他说话的语气,从来都带着鄙夷。
可他,也不想这样啊。
他很小就没了母亲,一直被父亲拉扯长大,单亲家庭的不易,多年来卑微且谨慎地活着,确实有如她口中所说那般晦气。
“我没别的意思,就问问。”杨昭瞬间低下了头,看着杯中橙汁。
又是这样!每次说不过她,杨昭总是低着头,就好像被她欺负了一样!
陈遥遥气啊,但奈何气也发不出去,哥哥们都在忙着,顾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