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的心跳得很快,仿佛有一面急促的鼓在胸膛中不断敲响,他试图下床,刚向前迈出一步,却脚下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如同雷霆击中了他的躯体,疼痛如涟漪般层层扩散,他粗重地喘息,双手如桩插地,用力支起那沉重的身躯。
汗珠如断线的珍珠,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冰凉的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响声。
经过一番艰难,长门倚着旁边的柜子艰难站起,他在寻觅什么——或许是一剂止痛的良药,或许是一丝心灵的慰藉。
但是,他的手却在不可抑制地颤抖,混乱中,药品如雨点般散落一地。
那些瓶瓶罐罐四处滚动,发出悦耳却此刻令人心烦的响声,长门望着这狼藉一片,头脑眩晕欲裂,胃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他摇摇晃晃,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终于摸索进了卫生间,双手撑着洗手池,不停地干呕,却只有酸水从胃中涌出。
酸涩的味道弥漫口腔,加剧了他的苦楚,他靠在洗手池边,大口喘息,试图平复内心的狂澜。
头脑如火炉般炙热,仿佛要将他的理智一并焚尽,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炼狱之中,下一刻便将在高温中灰飞烟灭,痛苦在脑海中原野肆虐,逼得他几近疯狂。
长门抖嗦着伸手扭开水龙头,冰凉的清水如瀑而下,他低下头,让冷水冲刷头顶,那刺骨的寒意让他不禁战栗,但他却毫不在意。
此时此刻,他只想用这冰冷的洗礼让自己冷静下来,逃离那如火一般炙烤着他心灵的痛楚。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抬起头,与镜中的自己默然对视,那双紫色的眼眸,透过镜面,如同两把利剑,紧紧地刺向长门,那目光中满含着憎恨,仿佛随时会破镜而出,将他吞噬。
对于旁人而言,这双眼睛象征着无上的力量,是高高在上的血继限界,在忍界,拥有这样特殊血继限界的人总会被投以羡慕与敬畏的目光。
人们羡慕长门的眼睛,渴望拥有这股强大的力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来追求,他们只看到这双眼睛背后所代表的权势、荣耀和所向披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