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希轻按了一下房间的开关,房间瞬间明亮起来,而眼前所见却让他不禁心头一沉——止水的双颊染上朝霞般的绯红,眉头微蹙,双唇紧闭,仿佛沉浸在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之中。
光希立刻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妙,他快步流星地走到床畔,蹲下身形,轻柔地探出手,轻触止水的额头。
指尖传来一股灼热,光希的心不由一紧,止水,显然是发烧了!
这可怎么办?!
……
炎热的夏夜,微风轻抚,犹如白昼的余韵,悄然而至,轻掠过窗棂,轻轻地唤醒了沉睡的窗帘,使其微微曳动。
屋内的光线昏黄,透过摇曳的帘子,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床上,一个身影静静地躺着,那是止水,他紧闭双目,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那温暖的被褥早已不知去向,贴身的睡衣也被汗水浸得透湿。
止水发烧了,他的身体犹如被烈焰包围,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火舌轻抚,炙热难耐。
止水从小就不是一个容易生病的孩子,即使生病了也能自己扛过去。
然而今夜,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楚,仿佛是由于黄昏时情感崩溃后的疏忽——在泪水中忽略了关闭的窗扉,让夜风肆虐了半夜,才导致此番状况。
提及哭,止水的思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光希。
此刻,他的意识如同断线之珠,在清醒与模糊的边缘摇曳,时而沉入深不见底的昏迷,时而又被疼痛拉回现实。
他的心跳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重锤击打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
躺在床上,他感到四肢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已丧失。
他的唇瓣干燥至裂,喉咙似被烈火灼烧,尽管他努力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叹息。视野模糊,四周的景致只剩下朦胧的轮廓;听觉也变得朦胧,只能捕捉到遥远而模糊的声音。
止水感到自己像是被抛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独自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摆脱这无尽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