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血腥味的增强,他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穿过最后几排树木,他步入了那片被战斗肆虐过的土地,眼前的画面让他震惊到几乎窒息。
一个穿着宽大斗篷的面具人,以一种扭曲而不自然的姿势站立着,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刀,而这把刀的另一端,正深深地插入了他自己的腹部。
鲜血如同决堤的河流,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红。
面具人的眼中充满了困惑和不可置信,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着:“为什么...”
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与不甘,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将倒下。
而在面具人身侧,光希无力地坐在地上,他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让人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又是敌人的。
他的眼神疲惫不堪,却又带着一丝解脱后的轻松。
在这片静谧的森林里,带土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光希那张苍白而虚弱的面容,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
看到光希如此苍白憔悴的模样,带土的心像是被无数尖锐的针刺穿一般,剧痛难忍,几近崩溃。
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摇摇欲坠。
然而,带土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他明白现在还不是崩溃的时候。
他迅速冲向光希,脚步沉重得如同踩在心上,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
泪水情不自禁地从他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最后滴落在地面上。
“光希!光希!”带土的嗓音夹杂着悲怆与颤抖,一声声呼唤着光希的名字。
他单膝跪地,面对光希,他知道移动他可能是致命的,于是只是用那双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光希的面颊。
带土的悲泣在林间回响,那声音撕心裂肺,仿佛他的心被无情地撕裂,呼吸都成了奢望。
光希的意识逐渐模糊,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消逝。
但他的目光却透过沉重的眼皮,艰难地聚焦在带土那布满泪痕的面庞上。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奈,尽管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佳,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和轻松。
他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缓缓开口,试图安抚带土的情绪:“你还真是个小哭包,别哭了,带土哥……看清楚,这些都不是我的血,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