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破败狭窄的卧室,屋内家具少的可怜,除了那快断腿的床就是把已经断了腿的椅子。
角落的洗手台坐便一体机边缘那个颜色直接没眼看,连镜子上都带着明显的裂痕,好像那个被轰炸过后的废墟。
墙上没有刷漆,上面还沾着可疑的灰褐色液体看着就让人恶心。
好像有一种黏腻恶臭的东西混合在周围闷热的空气中,刚接触到皮肤就糊上去,不仅反胃精神上更是压抑。
小主,
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大锁,从来到这个世界的开始便重重地压在心头,在压迫的尽头疯狂或灭亡。
A忍不住在心里哀呼。
伟大的管理员大人,请不要让您的信徒在这种恶臭的环境里进行游戏!
他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个洁癖,哪怕在寒冷的荒野每天杀人浑身染血也不愿意在这种肮脏闷热的小环境内待着,一边嘴里不停念叨着管理员大人一边从床上弹起来。
“等等?”
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A猛地抬手摸了摸脸。
面罩呢?
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那套教会服已经不见了,身上挂的这什么贫民区难民破布?!
火速冲到镜子面前,破碎的镜面中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镜中的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没了那身行头的A看上去变得有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狼狈感,但更让他恼火的是自己本来好好的一头浅金短发居然不知道被哪个龟孙剪成了寸头。
他头发呢?!
谁干的!
本来掉发就严重平时那个兜帽盖着,他头发呢!!
A的面颊自己都没意识到已经气得涨红,被集团审问他没气,玩家界面碎掉他没慌,当看到自己变寸头的时候真他妈要红温了。
但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立刻呼出玩家界面,发现原本碎成渣的界面此时已经恢复如初,心底方才冷静下来。
“呼——看来终于进游戏了。”
估计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为正常进游戏而庆幸?
但之前的那是什么?为什么那个存在要占据自己的身体没有成功?这是恼羞成怒一下把自己撞进正常游戏了?
摸着自己那可怜的寸头,手掌不断被细针一样的发丝扎着,A黑着脸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