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山摔得鼻青脸肿,半截身子泡在水里,浑身都是泥,也不知道是摔晕了还是睡着了,还是冻得半死了,反正是没有知觉。
林岳峰下到桥底,和徐慧一起,连拖带拽,把林岳山给拖上来,塞进车里,赶紧开车去镇上看看。
林父林母在家里等着心焦,林岳峰开车到了镇山,还好,南边有家门诊开着门。
原来,过年有生病的老人,在这里输液,人生病没办法,不能因为过年就不看病了。
医生是个30多岁的中年人,头顶有点秃了,长得还挺文雅,穿着一身白大褂,看见林岳峰扛着一个浑身泥水的人,吓一跳。
“医生,快救救他,看看他还有气吗?”
徐慧吓得都哭了,带着哭腔问,早知道就不让他喝这么多酒了。
医生对于过年有些人喝酒出事,好像见怪不怪了,
“把他放在地上吧,我看看,”医生说,看这人身上这么脏,怎么整,放到人家那病床上,都嫌弃,
医生吩咐里面帮忙的小护士顺手拿过来两个编织袋,往地上一铺,好在这卫生室里面生着火炉子,不算太冷,林岳峰把林岳山放在地上。
林岳峰快要累死了,林岳山这几年发福了,个头没有林岳峰长得高的,但是体重上来了,胖了不少,而且他身上那些泥泞也都沾到林岳峰身上了,林岳峰过年初二回丈母娘家,特地换上的新衣服。
“没大事,看样子是喝醉酒,脸上磕破皮了,这腿好像受伤了,骨折了,”
医生伸手握住林岳山的右腿小腿,用力地扭转,听着“咔嚓”一声,那有点扭曲的小腿,倒是扳正了过来。
林岳山好像被疼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回家给他洗洗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接下来好好休养,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
看着人没事,林岳峰和徐慧都松了一口气,给医生交了诊费,又让他开了一点跌打受伤的药,接着又把林岳山给拉回家了。
送回家里,林父林母早就等得着急了,看着儿子那摔的样子,林母忍不住嘟囔徐慧,“去走个亲戚,又不是新客了,咋还给灌这么多酒?心里都没点数?
这是人没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俺可是饶不了他们几个劝酒的!”
徐慧听了沉着脸,也不敢说话,回到家给林岳山换下来身上的衣服,看着手脚,脸上都冻得青紫,心里暗骂他活该。
关键是,接下来几个月,林岳山要好好休养,请假的话,不知道单位上会怎么样,眼下正是下岗潮,几乎人人惶惶不安,都害怕下岗裁员到自己头上,他倒好,自己顶风而上。
“先别管那个了,先好好养伤,等开始上班的时候,我去找厂长问问,先请假再说,”
林父安慰徐慧,林岳峰看着徐慧伺候着林岳山睡下了,他也赶紧回家去。
谢莹莹和孩子们都睡下了,看见林岳峰冻得哆哆嗦嗦,赶紧给他烧了热水,擦洗了身子,泡泡脚,林岳峰赶紧钻进被窝睡觉。
“他就是没事找罪受啊,喝那么多酒干啥,这样搂着老婆睡觉,不香吗?”
林岳峰嘟嘟囔囔地说,这次摔这么狠,够林岳山受的。
谢莹莹用手抚摸着林岳峰的脑袋,觉着他像个孩子一样,“这也许就是他人生中的一道坎,,以后就会长教训了,”
谢莹莹对于那些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