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茶几则放着本写满错别字的日记本,毫无疑问,那是韩伟豪刚刚完成的日记大作。
韩伟豪虽已写完日记可坐于一旁的郭文科却半天没有动笔,不仅没有动笔,反倒依旧维持着昨晚那副愁眉苦脸模样,中年人似乎一直没有从悲观情绪中恢复,眼见如此,又见对方发呆,韩伟豪坐不住了,先是用鄙夷目光扫了中年人一眼,接着出言催促道:“老郭你发什么呆?任务规则很明确,一天一篇日记,不写就会死,你还不赶紧写?”
“额,啊!好,好,这就写,这就写。”
果然,被催促惊醒的郭文科下意识拿笔要写,不过,未等笔尖触碰纸张,中年人恍然抬头,然后朝他提了个问题,提了个险些让韩伟豪被烟呛过气去的神奇问题:
“可……可我写啥啊?”
“卧槽!这还用问我?日记你不会写吗?更何况任务规则也不限制内容字数,你随便写点字不就结了?”
还别说,经韩伟豪提醒,郭文科这才恍然大悟,旋即提笔在属于自己的日记本上写起了自编流水账,而在这期间,韩伟豪则又注意到另一件事……即,沙发对面,某眼镜男子从始至终没有动作。
和之前类似,此时此刻那名叫赵平的眼镜男仍一言不发,目前就这么边坐沙发边盯着下方日记本毫无动作,见此情景,韩伟豪嘴角一扬露冷笑道:“咦?赵先生不打算写吗?还是说你已经看透生死认为没必要写了?”
正如上面所言,韩伟豪这话可谓满含嘲讽尽是调侃,换成任何人听到都会生气发火,然谁曾想对方根本没有回答,男人既未回答也没动笔写,反倒在韩伟豪那略带错愕的目光注视下伸手将日记本收回衣兜,最后才用一副平淡语气回答道:“不急,晚些在写。”
说话的同时,赵平起身走出房间,也不知去了哪里,直到走廊外脚步消失,神色愕然的韩伟豪才堪堪反应过来,只不过,回神之际,当他再次看向那早已空无一人的门口时,眼中却已腾起出一股极为明显的恼怒之色!
是的,先不说他早已把哥们周辉的死归过在赵平身上,单凭眼镜男近期那谁都不搭理的冷漠样子就足以让毛刺头青年愈发看不顺眼,如果说那姓赵的是资深者也就罢了,可对方明明和他一样是新人,大伙儿都是新人你拽个屁?不仅如此,尤其是昨晚,当亲眼看到几名资深者看向男子的目光中颇含欣赏后,渐渐的,一股名为妒忌的情绪开始充斥了韩伟豪全身。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过了片刻,待确认眼镜男现已远离房间后,一个恶毒念头逐渐亦在韩伟豪脑海成型。
接着,打定某种注意的他走到郭文科身边,然后在中年人那有些茫然的目光注视下朝郭文科低声道:“喂,老郭,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这事需要你配合,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