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陈神父

凶灵秘闻录 北极猎手 3206 字 2个月前

冷意在这一刻由脚底蔓延至头顶,是的,发现舌头刹那间,亨利双眼圆睁脸色瞬白,同时一股彻骨冰凉的寒意亦没来由席卷老人身体各处,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他的思绪自行涌动,涌动翻腾回忆过往,结合着过往回忆,满是恐惧的目光就这么不受控制转往窗外,回头看窗,望向那隐藏于黑暗尽头的陵园墓地,毋庸置疑,作为小镇老人,他亲身经历过当年那场诡异屠杀,就算相隔几十年之久,可他仍旧对那场血腥杀戮记忆犹新,他知道答案,知道残忍拔舌是谁所惯用杀人手法,而此刻亨利脑海里也全是当年雨夜所见脸孔,那张惨白狰狞扭曲脸孔,那个孩童时就一直挥之不去的童年梦魇,想到这里,老人情不自禁颤抖,不受控制嘴角抽搐,因为……

小主,

因为眼前场景像极了那个夜晚,而自己这位助手的遭遇也完全和几十年前的惨死居民相同!

(莫非‘她’回来了?几十年过去了,难道‘她’又再次苏醒了吗?)

如上所言,虽搞不清彭虎为何身在此处以及为何受到攻击,但亨利却清楚的知道袭击者是谁,那是名生前堪称天才且频频创造奇迹的腹语傀儡师,玛丽肖,含恨而死导致其怨气滔天,复仇怒火将整座小镇覆盖蔓延,亡灵一夜间杀了几十人,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可,没想到时隔半个世纪,对方依旧怨气难平,继而对小镇报复不休,她的亡灵再次属性,再次从坟墓爬出,如真是这样,那么这一次,对方又打算做些什么?

当然,恐惧归恐惧,胆寒归胆寒,凝视着身前那横躺血泊的光头助手,待本能伸手试探了下对方鼻息后,亨利兀自一惊,原来男人没死,没想到如此伤害下光头男仍保有一丝微弱气息!

(还有呼吸,仍有心跳,或许,或许还有希望!)

想到就做,加之亨利本淳朴善良,果不其然,见助手并未彻底死亡,老人动了,忙起身转向赶往客厅,而后拿起电话拨打号码。

不错,亨利所联系者正是小镇唯一一家小型医院里的唯一一名医生,一位叫霍尔顿的外科医生,不否认深更半夜吵醒对方很不礼貌,但人命关天,亨利哪还顾得上礼貌不礼貌?

“喂!喂喂!霍尔顿医生吗?我是殡仪馆亨利,快!请您尽快准备抢救设施,我这有人受了重伤!嗯,对,伤者是我的助手,好,好的,我这就开车将人送到你那去!”

先不谈目前正置身客厅焦急联络的亨利,同一时间,换面回转,在度转移至隔壁停尸间。

吱嘎。

伴随着一道房门开启声,停尸间出现身影,尽头那原本紧闭无声的地窖小门被人由内推开,随即爬出一人,沿通道爬出名身着睡衣头发杂乱老年女人,许是不久前房间响动将其吓到,直到事件平息响动消弭,女人才蹑手蹑脚爬出地窖,且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地窖本就存在于停尸间内,小门刚一推开,女人便自然而然身处房间踏足现场。

不过……

环顾周遭,扫视两侧,待发现地面那名横躺不动的光头男后,随即,老太婆有所动作。

怀抱着那只仿真乌鸦,老太婆神经兮兮试探靠近,逐步靠近彭虎,抵达近前,先是眼神上下打量起对方那不时抽搐魁梧身躯,过了数秒,女人目光转移,转向不久前因彭虎突遭攻击而掉落一侧尸体解刨刀。

在度移动,悄然弯腰,弯腰将解刨刀拾于手中,然后……

老太婆就这样手持刀具缓慢靠近,朝对面因伤势过重昏迷良久的彭虎径直走去!

“喂!玛丽恩,你在做什么?这东西可不是玩具,快把刀交给我!”

说时迟,那时快,女人没走几步,刚刚打过电话顺势返回的亨利亦恰好在停尸间发现了妻子,见妻子钻出地窖,深知对方只是名无意识疯子的亨利倒也未曾多想,只是当即跑来顺手制止,一边呼喊一边从妻子手里夺过尖刀。

“对了,米,米,我去找米给我的小家伙吃。”

正如亨利所认为的那样,确认手中尖刀被人夺走,老太婆并不在意,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怀中乌鸦,目睹着妻子神经兮兮左右打量,亨利见怪不怪,先是无奈叹了口气,接着便俯身弯腰架起彭虎,架着伤者匆匆赶往门外,很快,待把自己这名生死不知的助手塞进丧葬车后,亨利快速打火发动汽车,临走时不忘朝立于门前好奇观望的妻子嘱咐道:“玛丽恩你先回去睡吧,我这有点急事。”

言罢,老人发动汽车,伴随着一阵机车轰鸣,汽车打破寂静驶入夜幕,至于玛丽恩……

“米,我需要米,我的小家伙需要喂食。”

目送着汽车渐行渐远,老太婆依旧疯癫,仍如以往那样神经兮兮,就这样抱着乌鸦转身回家,为那只永远沉默不语的仿真乌鸦寻找起食物。

………

秋季的小镇散发着一股萧条寂落之感,寒雾笼罩,落叶飞舞,小镇后方树林茂密,林中则存在一片墓地,墓地凉风瑟瑟,树林被偶尔经过的凉风下沙沙作响,响动中,铺满地面的落叶时不时卷起一团吹向天空。

不错,这里是瑞文埃尔公墓,这里坐落着众多墓碑,虽然墓碑样式基本相同但每一块墓碑下所沉睡的死者则不尽相同,而今日,这里将增添一位新人,一位将永远沉睡在此的年轻女性。

丽莎的葬礼正式开始。

灵异任务第三天,上午,瑞文埃尔公墓某新立墓碑前正举行着一场葬礼,葬礼刚刚开始,一群身穿黑色素装的小镇居民连同詹米等人纷纷汇聚于此,而那装有丽莎尸体的棺材也已被提前放置坟中,毫无疑问,现场皆为熟人,多为参加最后告别的亲朋好友,注视着眼前墓碑,众人纷纷沉默,没有人说话,多数选择凝视,以庄严肃穆的方式盯着那放满鲜花的墓碑久久不发一言,旁人如此,詹米同样如此,痛失爱妻他面色阴沉,表情悲伤,如今就这样立于人群前端不知想些什么,当然,凡事无绝对,不同于詹米的悲伤难过,不同于人群的肃穆转眼,赵平维持着警惕,正以谨慎态度一边立于詹米身后一边频频扫视左右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