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清的屋子里,有大量的书籍,并且堆放的到处都是,黄正启背对着众人,重点翻找着其中的书信。
他神情专注,一目十行,慢慢的嘴角带出了一丝笑意。
他将手中的书信塞入了袖中,大步向外走去,示意守在门口的衙役,“守在此处,不许任何人出入。”
杜素清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从他接手皇泽观修筑一事就隐隐存在,而此刻他心中这种预感已经到达了顶峰,幸好,他已经让杜雨赶赴豫州,将他的口信带给了唯一的儿子,有了亲家的庇护,保全自己问题不大,希望自己的家仆不要受到过多牵连吧。
“此信乃是在杜素清的卧房隐秘处搜出,乃是一封密信,信中所记载的事情,正与鹤鸣山出事那夜一致。”黄正启对恒昌帝禀告着。
“杜爱卿,你可有话要说。”恒昌帝不怒自威,目光烁烁的盯着瘫倒在地上的杜素清。
“老臣是被冤枉的,我从未见过此信。”杜素清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哽住,他看着那信上陌生的字迹,知道这次自己是难以脱身了。
“陛下,臣一生尽忠职守,殚精竭虑,从未以权谋私,不结党不营私,陛下,您应当是看在眼里的啊,此次分明是有人可以栽赃陷害,请皇上明察,不要被奸人所蒙蔽啊。”杜素清几日下来,看上去竟然比往常老了十岁,恒昌帝看的也有些不忍。
“陛下,臣与杜大人虽相处时日尚短,日常相处中也对杜大人为人知晓一二,实在不像是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事情的人。”叶怀昭温言对恒昌帝说道。
“再说了,若真是有人与杜大人勾结,这封信应当早就被毁掉了,何必还藏在家中等着被抓现行?还有那日鹤鸣山忽然天降大雨,怀昭也在山上,白日里晴空万里,夜间却忽然变了天,杜大人如何提前能得知呢?”叶怀昭不忍看他成为此事的替罪羊,替其分辩道。
杨景修也站出来:“父皇,杜大人脾气直,遇到事情一向直言不讳不知变通,说不定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而不知,被人故意陷害也不可知。”
“禀陛下,我们搜查了杜大人家中,不知杜大人家中,有两名从小养大,视作半子的杜风杜雨何在?”黄正启咄咄逼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