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碎崩裂?锐利诞生

幽暗深邃的通道内,一道身影在一众拥簇之下缓慢前进着。

就这样持续前进了好一阵,那道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而望着通道侧墙上的纤细光路出神,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殿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带着些许忧虑,这声音逐渐靠近那道身影道出了自己的顾虑:“越狱应当已经暴露,后续的搜查波及这里的话,通道的保险就会被激活,到时候所有出口与分叉口都将锁死并随机桥接,被困死在这里也不无可能。”

“困死我?!”脑海之中,曾经的一幕幕不断闪回,怒火上涌,一时间被气的头昏脑胀,步履不稳之际抬手扶在了管壁之上,恍惚间的一瞥,竟目睹了身旁护卫们惊慌上前搀扶的举动……

咬牙切齿,发泄似的用力甩动臂膀捶打在了墙面上,浑厚的轰响顿时止住了护卫们的动作。

“谁?谁能困死我?!”怒目圆睁的回首,似是在质问,又似是在宣誓自己的力量。

“我会怕?!会逃?!”眼底满是怒火在燃烧,几乎是在咆哮,他紧绷的身子也因极度愤怒而在颤动。

身旁的护卫们,面对他那连绵不绝的质问,完全不敢发出声音,恭敬的站在原地,任由其声嘶力竭的嘶吼。

“哼!”伴着中气十足的怒喝,他挥臂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凹陷,由于用力过猛,鲜血呈喷溅状印在了金属制的钢板上,疼痛让他的脸不由得抽搐,可却阻止不了他手上的动作。

伴着缓慢的拖拽,伤口处的鲜血在地面划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察觉到异常的护卫们急忙扑了过来将其钳制,意图阻止他的行动。

然而,在四肢与躯干都被限制的情况下,他丝毫没有安分的意思,仍旧是癫狂的扭动着身躯,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一时间束手束脚的护卫们也有些捉襟见肘。

籍由护卫们的留手,他继续借着扭打之中产生的伤口,伸展偶尔脱困的肢体在通道内壁上涂鸦着。

望着越发完整的图案,这些护卫们的神情也在逐渐变化,从最开始的忧心忡忡,到此刻的惊慌与恐惧。

“从深邃无垠的空间,为我带来无边的黑暗,吞食日月,粉碎天地!无名之名。”终究,还是完成了,带着疯魔与癫狂,他神色怪异的凝望着虚空,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莫名的话,然而,不知是何缘故,周遭的空气变得无比浓稠,仿佛意识也在逐渐凝固,但反观殿下,却是无比自在,行动如常。

“出乎意料的顺利,我的朋友,总算是又见面了,那么,开始交换吧,我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周遭的异常,他却显得无比兴奋,深呼吸后转而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静静的等待着。

身体,不断抽搐,在场的护卫皆是满脸的痛苦之色,空中,若隐若现的如同丝线般的东西正从他们的身躯溢出,并向着殿下汇聚。

反观殿下,此刻则是满脸的享受,仿佛正经历着无比美妙的体验。

就这样持续了将近三分钟,一切的异象顷刻间消失了,独留下奄奄一息的众护卫,以及正闭着眼无比回味的殿下。

重新睁开双眼,此刻的殿下神色如常,仿佛之前的疯狂与他无关一般,抬起手试着轻挥,空气瞬间被扭曲,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只狰狞的巨爪划过,下一刻,不知道是何种金属铸造的管道墙壁便伴着尖锐的鸣音与摩擦声碎裂崩塌,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撕裂抓痕。

“很好,相当不错~”似乎是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殿下带着笑兴致缺缺的反复打量着挥出这一击的右前蹄,并不时轻点着头。

彻底欣赏过自己这强大的身躯后,殿下勾起嘴角侧目瞥了眼周围的护卫,而后摆了摆手做着道别:“这就当是对我的冒犯给予的回礼,希望你们不会被,困死在这儿~”语毕,他简单活动了一下四肢,而后猛的向着墙壁冲了上去。

“嘭……”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坚固无比的金属管道顷刻间四分五裂,周遭的岩石沙尘混合着金属破片压了下来,连同护卫们那若有若无的话语一同掩埋进了地下。

一处偏僻的山谷内,枝繁叶茂的林区之中,有着一座饱经风霜的庄园,或者说…用庄园遗迹来称呼更为恰当。

庄园四周的石砌院墙在岁月摧残下仅剩下断壁残垣,院门更是早已不知所踪。前院内杂草丛生,干枯的枝茬横七竖八分布各处,看起来凌乱的让人望而却步。

拉近距离看,有一说一,庄园主体倒是保存的相对完整,除了门窗破损以外,甚至连阳台这种外悬挂的部分都没有完全垮落。

……

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轰鸣声,若有若无,透过地面,似乎来自地下?

穿过土壤之中的根系一直朝下潜入,在经过纵横交错的精密隧道被绕的头晕眼花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幽暗隐秘的真相。

地下,无数小马们正紧锣密鼓的工作着,显然是在进行着准备,至于是在准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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