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叶初棠的名字也被反复提及。
——当初就是她说要去关岭寻药,药带回来了,烈王用了一段时间,身体却更差了。
这不摆明了药有问题!?
这样的话,自然也传到了穆武帝的耳中。
御书房中,气氛冷凝,几位太医并肩而立,全都低着头噤若寒蝉。
穆武帝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沉声问道:
“方子是你们一起拟的!难道你们就没什么想说的?”
沉默好一会儿,周康学率先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当初的确是臣等共同商议,研究出了药方,并请赵太医全权负责,每日亲自煎药,并看着烈王殿下服下。但……因着这毒臣等都是初见,也只是凭借经验拟出的方子,并不敢说那药方能让烈王殿下彻底痊愈。”
穆武帝怒声:“那你们还敢拿这药方来糊弄朕!”
“陛下恕罪!”
几位齐齐跪了下来,一个个都白了脸色。
周康学的心也猛然一跳,却仍旧硬着头皮辩解:“陛下此言,实在冤枉臣等!太医院之所以敢给出这么个方子,是因为叶初棠曾笃定说过,那关岭带回的药引子,就是解毒之法啊!”
他双手抱拳,言辞切切:“至于这个药方,其实也是以药引子为主,其他温和药物为辅,力求将那药引子的药效最大挥发罢了!若说那药方是错的,那么错中之错——就是那药引子啊!”
穆武帝脸色冻结,就那么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叶初棠的错?”
周康学咽了口唾沫。
“臣没有这么说,臣只是陈述事实,是非对错,还由陛下评判!”
穆武帝没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通报:
“太医院原判储其远前来觐见!”
储其远在烈王府守了一晚上,早上没来得及回府补觉,就匆匆进宫了。
他进来先是看了眼跪在那的几人,便收回目光行礼。
穆武帝摆摆手:“储院判不必多礼,先说说成祁如何了?”
储其远道:“烈王殿下仍在昏迷之中。”
周康学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