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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萧成煊快步而行,来到瑶华宫。
“母妃呢?”
他一边问,一遍往里走。
如贵妃听到这动静,唤了他进去,又屏退左右,只留了信任的丫鬟在门口守着,这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般行色匆匆?”
萧成煊剑眉拧起:“母妃,外面情况不太好。”
他将发生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如贵妃惊色难掩,一双美眸之中难得浮现紧张与震惊之色。
“你说什么?沈延川把韩桐带走了?!”
她豁然站起身,忐忑地来回踱步,
“那可是死囚!他竟也敢这样做?纵他是定北侯府世子,如此这般,也太过胆大妄为!”
她又气又急,怎么都没想到沈延川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本以为韩桐斩首,那些麻烦都能就此解决,谁知道——
“他镇北侯府未免太过霸道!这样做,和抗旨又有什么区别!?他眼里可还有——”
说到这,如贵妃深吸口气,强行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只是胸口发堵,闷痛不已!
“本宫这就去找陛下!”她刚要往外走,就被萧成煊拦下。
“母妃,不可。”
如贵妃柳眉拧紧:“可万一韩桐——”
“儿臣听说,沈延川是昨夜进的宫,谁也不知道他在御书房的那段时间,到底和父皇说了些什么。”萧成煊这一路上反复思量,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敢这么做,会不会根本不是抗旨,而是……遵旨?”
后半句他的声音放低了许多,几不可闻,却让如贵妃瞬间怔在当场。
她张了张嘴,退后一步:“怎么、怎么可能……”
“定北侯府行事作风虽然向来霸道,但向来都是有章程的,今天这——”萧成煊顿了顿,“所以儿臣进宫,就是想来问问,父皇对这件事的态度,究竟如何?”
如贵妃忧心忡忡,昨晚宫宴结束后,她便再没见过陛下,这要如何得知?
“又或者,”萧成煊拳头缓缓收紧,“您可能猜到,父皇连夜召见徐凤池,又是所为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