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拽着那条断了的姻缘绳,就像拽着即将离他而去的慕臣风。
慕臣风低头,看着闻曳白抽泣颤抖的身躯,心疼不已。
他缓缓接过闻曳白手里断了的姻缘绳,沉默了好一会儿。
真的是他慕臣风变了吗?
“我就不该离开威城,不该让你一个人待着……”
闻曳白懊悔不已。
百年来,他一直在追悔。
如果慕臣风没有去泫重门领罚,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慕臣风抚摸着闻曳白的头,轻唤道,“闻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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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闻曳白轻应。
“你要不要切换承允分身,跟我修丝邩术。”
闻曳白抬头,对上那双婆娑的泪眼,那蓝瞳凝了他一会儿,随即微合,凑上那薄唇。
他已经不需要用术法便可瞬凝的灵力。
随他柔软的馨瓣,探入闻曳白口中时,纯净的灵力也灌入闻曳白口中,冰凉的薄荷味,温润地淌过闻曳白枯竭的咽喉。
闻曳白的手指绕开慕臣风的腰带,衣裳从他单薄的肩膀滑落,月光照得他晶莹剔透,如同白玉。
洁白无瑕。
这是他闻曳白的神,他一心想托上至高位的神,而今却即将变成遥不可及的圣。
神可以爱他,可以反馈他。
圣却不能,圣爱苍生,却没有情欲,无法回应他闻曳白炙热的爱。
随着灵力涌入闻曳白的身体,那具柔软的身体也跨坐在闻曳白的身上,在半遮的衣裳下,充满诱惑,他既纯又欲。
慕臣风的身上还有一些来不及愈合的伤,是他白日对他粗暴的痕迹。
他一如既往地纵容他,温润着他,接纳着他的所有。
包裹的不仅仅是他炙热的欲望,还有他这颗不安的心。
“师尊,对不起……”
闻曳白哽咽,轻声惭愧。
对慕臣风来说,他也是无辜的,他确实不知道他赎个罪,会是这样的走向,他也不过是在虚芫境待了一下。
为了完成赎罪和结束监禁,他修虚芫道。
哪怕身躯在虚芫道的作用下发生了变化,可他的本心从未离开过他,也没想远离他。
慕臣风何尝不溺他闻曳白,他只是不会像闻曳白那样炙热地展示,也不像闻曳白那样会直白地讨要。
慕臣风从一开始就不太明确他的欲念,人类世界他也没有欲念,他连个正常人都没有好好过过,他哪来这种奢侈的精神求追。
但他可以明确这个不断向他讨糖的家伙,是他无法割舍的存在。
所以他纵容他,纵容到他的底线一次比一次低。
慕臣风咬了闻曳白一口,收了闻曳白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