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训古点头:“是夜牙玺没错。”
凭着刚才闻训古的话,杨恕大概猜出闻训古手中的夜牙玺从何而来了,先前他听杨臻提起时便有所猜测,所以他看到闻训古拿出夜牙玺之时才不至于失态。
“可是,臻臻说这是假的。”杨恕说。
“哦?”闻训古的意外一闪而过,“他对你提过了?”
“是先前那个来偷夜牙玺的人说的。”
闻训古笑了笑说:“确实不可能是真的。”
这下轮到杨恕意外了,闻训古一早就猜到他这夜牙玺是假的了?也就是说,刚才他那点子意外不是针对夜牙玺是假的,而是对于杨恕知道了他有夜牙玺的事。
不过想来也是,温氏的夜牙玺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地出现呢?
“即便不是真的,也是个无比重要的物件。”闻训古轻轻拍了拍抽屉匣,“至于那个‘江姓之人’,臻臻若是想继续追查便让他查吧,若不想便就此作罢,我自会着手去办。”
杨恕点头。他猜不出闻训古是不是真的想让杨臻去查,但他是真的不希望杨臻继续参与此事。
城中大街京华楼的三层上是各个分隔精致的雅间,三楼不与二楼相同,由京华楼外的外挂悬梯直通而上。
杨臻和嵬名岘正是在三楼包了间。
一壶醉梨香饮尽后,嵬名岘终于问出了很早之前就想问的问题:“当初你不是跟梁奉一说,要尽力助崆峒将我制住吗?”
杨臻绕着手腕,摇晃着杯中半边酒说:“你当时也在场,自然都听到了,我的话前面还有条件呐,‘若如此,定当尽力为之’。”
嵬名岘看他:“怎样‘如此’?”
杨臻伸出两根手指说:“‘如此’有二,其一,你真的杀了施老前辈,其二,我真的困扰于你纠缠我,若如此二样,我定抓你不误,可事实却全然不是。”
“全然不是?”嵬名岘重复了一下这最后四个字。
“你说你没杀施行远,我没信错,我并不烦你跟着我,我也没说错啊。”
嵬名岘眯了眯眼,显然是有些起兴了,他和杨臻还有个约定没有兑现呢,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那咱们之前的约定——”
杨臻当然看得出嵬名岘在想什么,说点好话就得寸进尺,以杨臻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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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嵬名,我先问你个事儿。”杨臻挑眉,抢在嵬名岘之前开口道。
嵬名岘尚不明所以:“你说。”
“你当真是因为想跟我一较高下才追着我不放的吗?”
之前为了和杨臻一决胜负,他千里迢迢追到了苏州,若不是如此,杨臻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接触到这一堆事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