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我的屋子。”嵬名岘说。
杨臻下楼梯到一半的腿卡在了半空,他回头看向了被自己牵着的那头瞎眼牛。从前嵬名岘就跟他说过以前是被牧云决搁在山里练剑的,他还朝苏纬转述过。
“在那儿挂着干嘛?赶紧过来吃饭啊!”周从燕朝他俩吆喝道。
“马上!”杨臻嘹亮地应了一声,而后挎上嵬名岘的胳膊肘道:“好主意啊,嵬名兄,就依你了!”
周从燕叼着筷子,看着全靠杨臻给他扒饭夹菜的嵬名岘慢腾腾地进食,问杨臻道:“他什么时候能好?”
“明日。”杨臻把茶碗推到了嵬名岘的手边。
林半夏看着依然不适应盲视的嵬名岘,问:“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朋友?”
嵬名岘的耳朵动了动,却也没问什么。
“对。”杨臻就着周从燕炒的一个菜连吃了几口,赞了好几回好吃。
“他这眼睛是……”林半夏问。
“金银霜。”杨臻给嵬名岘添饭道。
林半夏一时有些困惑,又问:“金银霜到底也曾是五毒宗的东西,当真明日就能好?”
“原本不能,不过他等不及了,我就又使了点别的法子。”杨臻说。
林半夏立时来了些兴趣:“别的法子?有什么别的法子?”
杨臻一阵坏笑之后故作高深道:“提到稀奇古怪的法子,那可就有的说了。师姐你若舍得多均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鸿踏雪藏在茶碗后的嘴角都快上天了。
林半夏有些纠结:“可我还要……”
一听这话,鸿踏雪的俏脸又有了委委屈屈地失望之色。
周从燕时刻关注着鸿踏雪脸上的变化,越看越是津津有味。这家伙脸变得比小姑娘老妈子还快,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师姐下一步打算去哪儿,有目的地吗?”杨臻并无意外她的纠结。
林半夏被问到了痛心之处,她能有什么目的地,从来都是天下游荡,仰赖缘分罢了。
“既如此,反正我接下来也是一路行程安排地满满当当,既然都是逛,师姐你不妨同我们一起逛啊。”杨臻难得热情。
林半夏注视了他良久,终于还是如鸿踏雪所愿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