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杨臻捏着筷子往巫山的方向指了指,“巫奚教的人,不晓得你知不知道。那人在济南的时候因为帮我受了伤,被我领回崇安医治,后来我要去给离老哥送酒他就顺道跟着去了。”
花千树皱了眉峰,提坛饮酒挡住了眼中的冽冽寒光。
杨臻啐了一口误夹进嘴的八芫荽说:“哪天我要是带你去的话,得先跟他打声招呼,省得他再生气。”
花千树把他分外青睐的那盘海菜丝往他面前推了推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那位离老哥并不是在气你往他家领人,只是不喜欢跟着你去的那个人呢?”
“哈?”杨臻千想万想都没这么想过,“不至于吧?离老哥隐世神仙一个,会认识刘聂?”
“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罢了,”花千树摊手道,“不是你总喜欢把事儿往阴谋里想嘛!”
阴谋?杨臻心笑道,这能扯上什么阴谋?
花千树似乎也不愿揪着这个缺口往下剥皮,便又转言道:“倒是,你跟那个嵬名岘是怎么回事啊?听你话的意思,你俩还一起喝过酒不成?”
“对啊。”杨臻坦诚道,“他可不是我的对手。”
花千树怪笑一声挑事道:“哪一方面?”
杨臻也不馁他:“任何方面。”
“瞧你俩的样子,好像跟江湖上传的不太一样啊。”花千树说。
“江湖人爱怎么传怎么传,我和嵬名都不会去在意那等事。”杨臻笑得倜傥。
花千树心痒难耐道:“你们不在乎,可我这个看得稀里糊涂的局外人却好奇得很呐!”
“起初另眼看他是因为他刺杀太师,后来知道他是被人当刀子使了,而且闻太师也给了他惩罚,自然也就不用我再斤斤计较了。”虽说杨臻晓得花千树只是个云游天下的浪荡剑客,但仍是不想多说什么会牵扯出崆峒韩骁的话。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啊,即便是被人利用,闻太师竟也肯就此放过他?”花千树咋舌。
“大概是因为那个江姓之人吧,”杨臻搁下筷子抱起酒坛说,“闻太师多半是猜到背后指使嵬名的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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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花千树看着抱坛畅饮的杨臻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