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出必行,你放心就是。”嵬名岘说。
“是!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梁源点头之间还带哈腰。
“为,为师听说,”牧云决星目欣慰,“你算是,找,找到有大义的事。”
嵬名岘眉目微动,长久以来,牧云决从未对他的所作所为说过只言片语,他也从未考虑过恩师是否希望看到他以出卖手中剑的方式为生,如今这一句话他便明了了。
牧云决的剑圣之名自然与他的剑魁不同,即便是稳站了一个“魁”字,大概也是对其师剑圣的辱没吧。
“弟子有愧。”嵬名岘搁下了茶杯颔首道。
牧云决拍上他的肩膀,摇头道:“你的路你,你自己选。”
前半截路确实是他自己选的,可如今这条路,何时走上来的他都没注意过。又或者说,从前他是个迷路的人,逐流乱撞了多年,遇上了个领路的人。
“你大师伯,和施行远是熟,熟人。”牧云决说。
嵬名岘老实地听着。
“峨,峨眉的四,四维师,师太也……”
梁源在一旁听得都快闷死了,虽然他已经听了牧云决的两天结巴话,但还是习惯不了。剑圣多大的威严都被结巴给放透了气。其实牧云决此刻磕磕巴巴说的话之前梁源都断断续续地听过,他也有心意替剑圣前辈开口,可眼瞧着剑圣那副倔强且坚强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不该多嘴抢话。
嵬名岘提前点头,以便给牧云决减轻负担,但牧云决这句免谈了还有下一句:“秋清明也很好。”这话倒是说得利索,他继续说:“他,他的徒弟也,也是好,好……好样的!”
梁源汗颜,结巴成这样还能说出感叹语气,实在太不容易了。他动作利索,掐着把竹编笊篱把锅里漂着翻个的饺子捞出来盛盘端上来说:“你们趁热吃。”
嵬名岘道了声谢,又听牧云决开心地费劲道:“今日为师,高兴,咱们喝,喝一壶如何?”
要喝酒嵬名岘肯定不会拒绝。
“正好,我囤了不少呢,这就去给你们拿。”梁源说着跑出了屋。他不是个会喝酒的人,有酒纯粹是因为伺候着杨臻什么时候来好拿出来招待。
不消片刻,梁源便搬进屋了两坛酒。
小主,
这个时节喝酒得温,不然穿肠断魂可不是人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