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继续喝酒,“他说,十四年前他和我被五毒宗掳去做试药的,走散之后他就被叶深捡回了巫奚教。”
鸿踏雪越听越巧,这种巧得好像迎面撞脸一般的事真的不是同一件事吗?“你不会是……”鸿踏雪扒拉着乱七八糟的模糊记忆说,“你不是那个被喂了条虫子的孩子吧?”
他只记得最吓人的那一部分。
嵬名岘皱了眉,眼中也多出一份迟疑的意外。
“什么虫子?”杨臻完全想不起来。
“就是……”鸿踏雪手脚并用地一阵乱比划,“反正很恶心。”
“如果宿离没说谎,”嵬名岘说,“那你我确实在十四年前就见过了。当时被扔进山里的人一共五个,除了我和他以外,你与宿离好像是兄弟,还有一个似乎叫‘宋秋’。”他记的明显要清楚一些。
他们两个都能想起来一些,但唯独杨臻这个人,什么都不记得。
“兖州是个什么奇妙地界啊?”周从燕听着都觉得妙不可言,“能同时糟蹋你们四个?”
杨臻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好奇,“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兖州知府范承律对他的态度非同寻常,他直接去问一问就是了。
“好啊!”周从燕来劲。
鸿踏雪更来劲,“你不去找李翛然了?”
“不去。”杨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
正家主子都没说什么,鸿踏雪先觉得委屈了,“那我怎么办?”
“你自己决定。”周从燕甩给他一句后又对杨臻拍胸膛道:“你放心去,我去把巫奚教拿下之后来找你。”她不舍得和杨臻分开,却也迫切地想要证明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进步,迫切地想单独干成一件大事。
鸿踏雪瞬间抓住了机会,捧上周从燕的手语重心长地托付道:“大小姐,夜牙玺就交给你了!”
“起开!”杨臻坐着一抬腿就把鸿踏雪蹬下了石凳。
鸿踏雪自知僭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以后老老实实地站定说:“您辛苦一回,顺便去梧桐山庄把夜牙玺捎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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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周从燕有点没把握。
“你马上就要是他们的教主了,他还能不给你面子?”鸿踏雪比她更有信心。
周从燕看着杨臻,见杨臻也在等她自己决定,便一锤桌子说:“好,你给我等着吧!”
这话是许诺,但被乍然听来却像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