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伤痛不算什么。”兰姐微笑着,看着风彬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顺手把他衬衣领子整理平顺,动作自然。
两人匆匆赶往医院,兰姐心细,在路上买了一束花,又买了一些水果,轻手轻脚走进了高干病房。两人执晚辈之礼,让老莫非常感动。他挥了挥缠满绷带的手,说道:“以后只能用左手了。先喝酒,然后再叨菜,此起彼伏了。”
众人大笑。风彬说道:“前辈,你的三轮车我给你骑到醉月楼了,一切完好。”
老莫欣慰的笑了,“小子,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命。”
“老爹,这下没法骑三轮车了吧。大彬把江宁大酒店盘了下来,给你开个包房,你就在那里养老吧。”兰姐不无得意的说道。
老莫眼中放光,“小子,我睡了几天,就有这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嘿嘿,多亏了前辈给我透的线索,我连哄带骗,编了几个故事,就把他吓趴下了。”风彬避重就轻,“孙一平老小子做多了亏心事,天天过的像惊弓之鸟,我们接手是度化他。”
老莫笑骂道:“臭小子,捡了大便宜还卖乖,不过,我喜欢,哈哈哈。我要是早跟你挑明一切,就能避免今天的厄难。不过,什么也瞒不过你小子的双眼,我是大意了,你小子刻意与我调查的事情保持距离,才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风彬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兰姐见机问道:“老爹,医生说什么时候出院?”
老莫环视了一下四周雪白的墙壁,“这间屋子,我至少还要待两周。阿兰,孙一平把江宁大酒店转给你,花了多少钱,他人呢?”
“没有花钱,孙一平已经被贺岩控制起来了。”兰姐附在老莫的耳朵边小声说道,她不确定是不是隔墙有耳,高干病房,谁也不清楚上一个住在这儿的高干遇到过什么事情,被监听监控也是可能的。
老莫大笑,“臭小子大手笔,刀子很快。大手笔,我现在认为孙一平也只是一个干事的喽啰,至多是一个偏将。当然,几桩命案,他是主谋。”
“前辈,您觉得,牵连会有多广?”风彬担忧的问道。
老莫叹了口气,手指指了指天花板,没有说话。
“你们爷俩一见面就像打哑谜一样,弄得旁人云山雾罩,迷三倒四。老爹,您想吃什么,我让人做了送来,这边食堂的饭不好吃。”兰姐掐断了他们俩继续讨论案情的心思。他看出来,老莫在不确定情况下,不会跟风彬交心,把他调查的结果和盘托出,一个是地点不对,再就是纪律使然。既然需要费心打哑谜般交流,不如抛开这话题,等条件成熟讲个痛快。
“我想喝特供酒,我闻到消毒酒精的味道,都感觉特别香甜醇美。”老莫犯了酒瘾,亦或是开玩笑。
“等你出院后酒管够,在医院里面就算了吧。”兰姐果断拒绝,老莫无计可施。
“谁袭击的您?”风彬犹豫再三,抛出了心中的问题。
“那天晚上,我从外面回去。就感觉家里进了人,他们就像小贼一样,把家里翻了一个底朝天。我当时并没在意,认为他们找不到东西便不会再来了。所以也没跟你联络。在后半夜三点多钟,听见有人翻墙的声音,我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进来了四个人径直向屋里冲来。我抄起门口的钢管跟他们打在一起,四个人都是外家硬功,出手便是死招。我敌不过他们,用胳膊硬接了他们一击之后,被他们捅了三刀,我倒地不起,他们又补了两刀,我便昏死过去了。醒来后,便躺在了这儿。”老莫对当天的遭遇,记起来的不多。
“老爹,那些人的功夫是什么路数?还是只打王八拳?”风彬问道。
“他们脸上蒙着黑布,穿着夜行衣,只露着一双眼睛。我隐约记得他们说话,明显有豫南口音。”
“他们的招数呢?”风彬想通过一招半式的招数,锁定可能的江湖门派。如果是小混混打王八拳,就更不容易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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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空间狭小,招数也发挥不出来。跟打王八拳差不多。”老莫郁闷的说道,“这是我的失误,被他们堵在了屋子里面,如果在院子里,打不过可以逃跑,也可以弄出动静来。”
风彬笑了笑,没有妄下评论。老莫也好,贺岩他们也罢,都没有领悟特种作战的精髓,以至于面对强敌的时候,只能机械应对,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阿兰,我在这儿很好,就不要总派人过来探视了。”老莫眼神中包含忧虑,“我已经暴露了,一定会连累你们。直觉告诉我,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兰姐微笑着说道:“你爹您放心好了,大彬都有安排。如果他们胆敢再在江宁闹事,就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了。”
老莫看了风彬一眼,似乎从里面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