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墓地,这里已经乱作一团,钱铁成被人带去了镇上的卫生院,阴阳先生孙业坐在地上面色煞白,抬头呆呆的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的眼角边还残留着血迹。
至于钱铁志,他整个人才从惊慌中清醒过来,却并没有打算收手,反而对着阴阳先生说:“我说的那个地方既然没问题,那就把坟地选在那儿吧,大哥什么都不懂,这事不用听他的。”
“可准备丧仪是他不是你,就算你现在回来,对钱铁成而言你顶多也只是个客人。”
“死的可是我老子,难道我还能算外人?再说,他本来就归我管,死后的丧事也该由我料理。”
“活着的时候你不管,死了倒是来抢工了,之前钱老爷子卧床不起你也不说回来看看,让他到死都不能瞑目。”
村长怒斥钱铁志,觉得他这个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村里人都有眼睛,知道这两个儿子谁最靠得住。
然而钱铁志根本不理会村长说的这些,反倒一脸委屈地说:“你们总说我不管我爸,可他钱铁成就管了吗?身体好,谁管这种事都好说,可我爸是瘫痪在床,身边一直不能离人,我就问你们,谁能保证自己能伺候一个瘫痪在床的老人一点怨言都没有?”
“再说,这些年你们只看到我人没回来,可该给的钱一分都没少,你们自己去问钱铁成,他从我这拿了多少钱,而这些钱又有多少是花给我爸的,不都用来给他儿子治病吗?”
“但这也不是你不管钱老爷子的理由,以前为了养你们一家人,他早出晚归,不是砍柴就是找草药,当年为了送你去上学,硬是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回来的时候手里的钱全部都给了你,自己一分都没留,差点饿死在后牙山,如果不是被我发现,他早就死了。”
说这话的是钱铁志的二叔,他怒目瞪着钱铁志,字字铿锵又无奈。
结果钱铁志就是个油盐不进的,听了这话他反而说:“以前谁都过得不好,大家都一样,这没什么好说的,我呢目的很简单,就是换个坟地而已,你们怎么说都不能让我改变,因为这点关乎我们整个钱家,二叔你能承担风险吗?”
这一下给钱二叔问住了,指责一下后辈得了,还要他承担家族风险,开什么玩笑,这种事可不好说,万一有个意外,他就是罪人了。
其他人也跟着沉默下来,说再多都是人家的家事,终究是外人,也确实不好再开口。
就在大家沉默不语时,祁缙却突然发话,“这座坟确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