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妈就是一类人,这肚子里还不知道怀了谁的孽种,也难怪你的两个哥哥受不了会离家出走,叫我我也嫌丢人!”
“不是的,是他,是他……”她神情焦虑地指着人群中四十来岁的男人,声音哽咽着说:“是钱超,是他逼迫我的,他还逼我妈,他……”
“啪——”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在了她脸上,钱超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并恶狠狠的又朝着她肚子踹了一脚,“少把脏水往老子身上泼,你这就是个孽种,跟老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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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愣在原地,无望的看着面前的人,他们在笑,在嘲笑她,冷漠地宣示着她妈妈生命的终结。
没有一个人,他们没有一个人露出同情的目光,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直到井里不再发出任何扑腾声,一行泪水顺着她眼角滑落。
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对待他们,是因为她妈妈是寡妇,因为她妈妈很漂亮,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心思各异的男人?可这不是她妈妈的错,也不是她的错。
这些女人,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男人的麻烦,却反而把错怪在他们身上?
她绝望地苦笑一声,放弃了活下去的可能,起身准备纵身跳入井中。
可上天到底没有眷顾她,她被人一把攥住了头发,扯了回去,自那以后,她的绝望才真正的降临。
马家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儿子,一直卧床不起,想给他找个媳妇冲喜,于是钱超偷偷把她卖给了马家,她被迫穿上红色的喜服,在深夜被送到马家,自此她被囚禁在马家,就像是牲口一样地被肆意对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身体日渐消瘦,肚子也渐渐隆起,马家之所以没有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是因为听说有个偏方,吃了刚出生婴儿的脑子,马家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或许能好起来,因而每天给她灌古怪的汤药,说是作药引。
然而这一胎一怀就是两年,迟迟不见生产,马家觉得奇怪,却并没有带她去见大夫,反而把她锁在柴房,她时常腹痛难忍,趴在门口求救,甚至不停地磕头,希望他们能放过自己,放过她的孩子。
有了牵挂,她到底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结果自己的生命。
直到有一天她再也撑不住,在极度痛苦中拼尽最后一口气,用砍柴的弯刀划破了自己的肚皮,她想,至少有一个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