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开什么玩笑，你说这个小孩是灵异事务所的老板？他哪里像了？”

“为了证明不是自己的儿子，就用这招？觉得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人家就开个玩笑，瞧你们那样。”

“比起这个我更不解的是念念居然搞了个灵异事务所，别说她之前那些都是真的……”

“真不了一点，听她胡说呢。”

“那刚刚的女鬼你怎么解释？”

“现在啥也没有就是最好的解释，一个群演而已，之前又不是没搞过。”

林汐念看了眼弹幕，果然又开始自说自话，不过这也是她直播间的特点，而且最关键的是，不管多诡异的事他们都能帮她打圆场，不是造假就是请的群演，总而言之一定不是真的。

说白了还是以前的假把式整多了的缘故，观众对她已经没那么信任了，当然这对林汐念而言也不算是坏事。

看着不断滚动的弹幕，林汐念发现一件奇怪的事，那些幽冥区的观众似乎消失了，之前他们还是很活跃的，总是在一片弹幕中悠悠地蹦出几句诡异的话来。

没道理冥界这个点就都睡了吧，鬼需要睡觉吗？

倒也不尽然，都买房送快递搞外卖了，还有放高利贷的，早睡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关掉直播后，林汐念开车回家，一旁的桑衍一如既往地沉默，说是沉默倒不如说是高冷，让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都缩小失忆了，怎么还是给人一种疏离感。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林汐念有一搭没一搭地问。

她没失忆过，不知道失忆是怎么样的感受，但总归是不安的，当然这点她完全没有在桑衍身上看到。

桑衍眸色淡淡地摇头，“想不起来。”

真想不起来啊，林汐念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又问：“那你知道生死簿吗？”

这可是个好东西啊，世间万物的生死皆记载在册，搞到它不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转瞬即逝，她根本不想要什么长生，即便拿到生死簿意义也不大，顶多只是对掌控别人生死有些许兴趣，但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