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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传言,皮带是黑虎带人崩的,但究竟是不是黑虎,谁也不知道。
这种事儿,没谁会傻乎乎的去承认,即使在办事的时候,肯定也是戴着手套或者头套的。
事实上,当天晚上,崩皮带的三人就戴着匪帽和白手套,全程基本不说话,把皮带从旅馆里拖出去后,就开枪。
动作干净利索,皮带甚至不敢断定,动手的是谁。
公安断案抓人,那是要证据的,而道上打流,是只讲因果恩怨和利益的。
公安没法锁定罪犯,我们道上混的,却都在猜测,到底是和尚崩的皮带,还是黑虎动的手,或者两个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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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羊克从雁州回来时,皮带被崩已经十来天了。
这十来天倒是挺平静的,江波去医院看望了皮带,我和羊克也去医院看了皮带。
那次我去医院看皮带的时候,正好碰见江波,就与他聊了几句,我试探着想知道江波的处理态度,但他表现得倒是很平常,言语间既没有流露出对王涛的咬牙切齿,也没有对皮带残废表露出过多的伤感。
江波是个沉得住气的老狐狸,我很难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窥探出他接下来的动向。
与江波相处时,我也需要保持高度的克制和虚与委蛇,尽管我内心巴不得江波拎着手榴弹冲到王涛家里,但嘴上还得说,以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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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又过了五六天,时间来到99年农历腊月的上旬。
腊月上旬的一天下午,宋哲突然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