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峰脑中警铃大作,没等阻止,樊凌,嗓音沙哑,沉声道:“我无法保证,但有六成把握。”
“好,那就开始吧。”顾栖冶说完连连咳嗽。
季峰眼睛瞪大:“你疯了!你要是死了,你姐会……”
“我死了,她还有她丈夫,婆家,还有整个顾家做后盾,她会难过,也只是短暂。”顾栖冶语气决绝,眼神尤为坚毅:“况且,你可以跟她说我在山中不愿出去,她也不会找来。”
顾家如今已经重现当年之姿,在京都也重新发展了起来,他在山中,也安排好了未来十五年对顾家的规划,只要按部就班不会出问题。
后面就算发现他早就死了,又能说明什么?
季峰怔在原地,从顾栖冶眼里竟看到了甘愿赴死的心思。
顾栖冶看向樊凌:“樊师傅,必要时,可以舍弃我,这是我欠她的。”
难得的一声尊称,把樊凌也弄愣了一瞬。
反应过来,樊凌不再耽误,携顾栖冶走进屋里,顺势关上门。
季峰在一声关门声中回神,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地跺脚:“真他么的都疯了!!”
屋内,顾栖冶坐在靠近沈烨最近的床头,视线一眨不眨盯着她发紫的容颜,感受到手臂传来疼痛,蹙了蹙眉,淡声道:“樊师傅,如果我死了,别告诉她是我的血。”
“你不会以为说了她会愧疚吧,别傻了。”樊凌一边忙手上动作一边说:“她只会觉得你愚蠢,是傻瓜,觉得不该救她,
愧疚、亏欠,呵,除了她那该死的娘,她才不会有,说不定还会嫌弃的说一句:‘我又不需要’。”
“咳咳。”顾栖冶眼神逐渐失去色彩,脑子昏昏沉沉,有点听不懂樊凌话中什么意思,但沈烨真这么觉得,也挺好。
“话说昨天好像是个特殊日子。”樊凌一时想不起来,余光瞥见失去意识的顾栖冶,薄唇微抿,沉着脸手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