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皇帝有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从眼底闪过，“原来一切的因，从你这里而起，那株结了道果的白花，将道果留在了你身上，难怪当年囚牛只带回了一具尸体，孤应该亲自杀了你。”

“你现在知道的也不迟。”

余不二回应道，大有你现在还可以动手的架势。

“走的是修三魂七魄的路。”

皇帝的目光动了一下，像是窥探到了余不二的跟脚，“即使没有道果，你也不在赵焱之下，当初孤真的应该亲自杀了你。”

“要不试试？”

余不二衣袖下的手掌撑开，有道则如风，随身而舞。

然而，龙背上的皇帝，虽然脸上毫不掩饰杀机，但却根本没有动手，身下那头黑龙心有默契，身躯奋力一震，带着皇帝瞬间离开了中州地界。

“你的十一境之路，没那么好走。”

余不二的脸上没有太多意外，随着话音落下，身影同步消失在龙都。

李相眯起眼睛来，看着龙帝的离去，心中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

武亥在人群当中，舔了舔舌头，无声无息，宛如待机而动的噬人毒龙。

…………………

中州之外。

“先生，我们不是要在书院传业授道吗？”

“对呀，何故匆匆离开？”

“小仙瑶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先生，我们好担心她。”

一辆马车疾驰在尘烟滚滚的官道之上。

儒教留在此方天地的最后一位先生，邹天衍此时眉头紧锁，他驾驭着马车，车里是那些挑选出来的读书苗子。

他们此行要逃离中州，因为皇帝在上次前去天幕吃过亏，璃州那场龙与剑圣的大战已经在元界传得沸沸扬扬，从几日前开始武朝开始大肆清理中州所有不安定的因素。

没有了武苏支持的书院，理所当然地要被驱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