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眸猩红厌恨狠戾,掐住她下巴的手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谁让你回来的?谁许你回来的?”
男人气势阴森恐怖,明明没有动手打人,可带给她的恐惧却比她任何时候都要强烈:“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就回来了……”
“突然是什么意思?”楚君衍忽然打断她。
秦桑桑一滞,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我……”
但男人似乎也不想听她太多解释,扯住她的手就要将她拖走。
但是下一刻又顿住了,两人的目光顺着看向哗啦作响的脚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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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陪你吗?”
秦苏白了他一眼:“拜托小叔叔,我不是小孩子了。”
“宝贝这样说,小叔叔真的很伤心。”
男人用俊秀漂亮的脸蛋做出这样的表情,格外惹人恋爱,如果……不知道他年龄的话。
秦苏有时候觉得,自己“演戏”的本事就是从他身上学的。
明明比她大不到七岁,却比谁都会演。
“我就在隔壁,做噩梦的话可以叫我哦~”
和小时候一样,说完这句话男人走到了门口:“晚安,小公主。”
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秦苏脸上无奈好笑的笑容消失了。
她站起身走到了宽大的落地窗旁,抬眸望向边上的另一栋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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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曾经是她的家。
准确说,是她8岁之前的家。
在确定男人去了浴室之后,秦苏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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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大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风吹动窗边的白纱。
无人的夜晚,颇有几分阴森鬼气。
楚君衍刚刚重启铜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脱口而出:“苏苏……”
刚刚被放了血丢在角落的秦桑桑闻言抬起头。
然后诧异地发现,镜中穿着雪白吊带短裙,长发似海藻的少女,竟和自己长得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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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走过茶几。
恍惚间又看到上一刻还温柔慈爱的父亲,忽然露出狰狞凶相,按着母亲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往茶几上砸。
血在她身下蔓延出刺目的花……
秦家的人从祖上起就有遗传病,越是优秀的人病的越严重。
她父亲是那一辈中最优秀完美的继承者,同样的,在发病时也是最残暴冷血的刽子手。
17岁的小叔叔说,他决定一辈子不恋爱不结婚,不想祸害另一个无辜的女生。
她问他:“为什么他不能学一下。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要和妈妈结婚?”
27岁的小叔叔沉默了很久:“不要怪他,他真的很爱你母亲。”
她没有说话,心里却在嗤笑:爱?有多爱?爱到一次次发病时家暴她,又跪下忏悔祈求她的原谅吗?
还是爱到最后,杀了她。
这些年来,她不顾一切投入多重人格的研究中,何尝不是在努力自救。
试图拯救小时候那个眼睁睁看着父母死去,却又无能为力的自己呢。
只是,她好像还是失败了。
少女抬起细白的手指按了按自己胸口的位置。
她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再也感受不到情绪了。
她生病了,她知道。
医者不自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服用任何损伤神经的药。
秦苏其实知道小叔叔为什么害怕她去海边。
每次她去到海边,他无论身在何处,总会第一时间找到她。
因为,当年那个人就是在失手杀死母亲后,带着她的尸体开车冲进了海里——他好像真的很爱她,爱到死了也不愿意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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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趁着夜色又一次驶向了海边。
原本已经准备睡下的秦梁不知为何心生不安,于是又一次爬了起来。
准备如小时候一般,睡觉之前再去看看总是失眠不睡觉的小姑娘。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只看到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那一瞬间,血液像是被冻结。
身体冰冷得让他发抖。
他几乎立刻转身往门口跑去,当看到隔壁别墅大门大开的那一刻,秦梁的心几乎沉入了谷底:“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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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任务奖励:时间重回到宿主8岁那年,并治愈秦珩的双重人格。代价是宿主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宿主确定领取吗?】
夜风从两边车窗灌入,吹起女人海藻般的长发。
听到系统的问题,秦苏笑容淡然:“确认。”
【恭喜领取奖励,倒计时十秒之后,一切重启。
10、9……】
随着系统冰冷的倒计时中,秦苏忽然开口:“如果我消失,在这条时间线里,我论文研究还存在吗?”
系统:【5、是的,作为支线任务的完成奖励:宿主的论文及相关产品会一直存在。】
她似乎松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睛:“那就好。”
【3、2、1……重启!】
当看着那疾驰的汽车突兀在路上消失时,楚君衍瞬间心痛如刀绞,近乎绝望地叫出来:“不要!”
然而他的阻止毫无用处,随着画面的消失,铜镜又一次恢复了普通的样子。
甚至不知是用完报废还是他太过用力,“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了缝隙。
“秦苏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
男人神色癫狂,俊美无双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泪水。
他一边说,一边不死心地又割破手腕去抹血。
然而这一次,铜镜却毫无反应。
“扑通~”
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原本对着铜镜偏执癫狂的男人忽然转身,眼神凶戾恐怖似从地狱而来。
秦桑桑呼吸一顿,原来真有人,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呼吸困难。
“你为什么要回来?”
男人拖着滴血的手朝她走来,秦桑桑吓到浑身都僵硬了,整个人好像都僵直了。
“若你不回来,她不会离开的……”
“对、对……”
她想说对不起,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
她身体好像忽然失灵了,张着嘴只能流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男人铁一般的手掌掐住她细嫩的脖颈,秦桑桑眼前发黑,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经历一次痛苦的濒死经历时,男人忽然松开了她的脖子,新鲜的空气前赴后继地灌进口鼻,让她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小主,
痛苦的不住咳嗽,咳到眼泪不断地流。
“不杀,不能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