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轻轻说着,青玉瞳孔闪出一丝血光,衣裙上的符文泛起红色的光芒。
让本就不太大的空间出现血腥般的压抑沉重感。
见状,坐在一旁的那维莱特轻咳了一声,然后房间又恢复如初。
“我……”
看到青玉明显的挑衅,旅行者脸色有些愠怒,起身。可猛然察觉到自己刚刚苏醒后有明显的冲动倾向,前倾的身子缓缓坐下,然后有些颓废地看着桌子上的热茶,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芽衣和芙卡洛斯默默看着两人的对峙场面。
而她们的另一边,坐着的,便是那维莱特。
而那维莱特一坐,原本的方桌会谈变成了超小型的审判现场:
被告旅行者:当时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旅行途中的危险扑朔迷离,和我在一起,只会让她陷入无止境的危险以及担忧之中。(解释)
原告青玉:但你小觑了你在她心中的分量,觉得与她诀别只会让她短暂的悲痛欲绝。短暂地记恨你,接着以凡人如蜉蝣般的寿命,她会忘记你的一切,过上自己安稳的生活,直至死去,是吗?(质问)
被告旅行者:你说的有些绝对……但有些说到点子上了。(低头)
原告青玉:整件事情的起因核心不就是因为你,自以为是的家伙。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别人。(反感)
被告旅行者:……(沉默思虑)
原告青玉:不过,我呢,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呢。(轻松)
被告旅行者:什么?(疑惑)
原告青玉:我在起初利用幻术诱导她恨上了你,后面在小绫华所谓复仇的旅途中,其实有过很多次的怀疑顿悟。尤其是来枫丹之后呢,还幻想着以新的身份尝试去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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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旅行者一激灵。
一旁的芽衣和芙卡洛斯原本剥泡泡桔的手不约而同停下,然后面面相觑。
大瓜!
坐在两女对面的那维莱特则是颔首,默默聆听,默默思索。
“毕竟她的仇恨她的极端才是我恢复的根本手段啊,在她一次次想要重新用新的身份认识你的时候,我都用手段蛊惑她,促使她在仇恨的道路上坚定不移地往前——”
“嘭——”
“你这完全是在欺骗她,利用她!!!”
旅行者双手猛的拍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声音,然后怒视着青玉。
“那又如何?相比死亡,欺骗又算的了什么?”
看到旅行者此番状态,青玉不屑一笑。
“我救了她本就已经是天大的帮助了,我还不能短暂地利用她达到我想要的目的?真当我是善人?像你一样乐善好施的烂好人?”
说着说着,瞳孔的血色越加明显,对于旅行者的发难,她丝毫不惧。
“只有弱者才会在利用与被利用之间斤斤计较。”
“我在至冬就和她说过了,我一切的施舍帮助都是有目的性的。我要的很简单,她的信任,她的仇恨,她的极端。所以我才赠予她力量,助她达到凡人不可能拥有的高度。”
“嗐……明明位格超脱于世,可眼光却又带着凡人的狭隘,在可笑的事例面前斤斤计较。”
“某些事情处理上还不如凡人。”
翘起二郎腿,青玉优雅地从桌子上端起一杯热茶,细细品味,没有在意旅行者的目光。
“嗯——这茶茗,应该是璃月的吧。”青玉瞳孔里的血色褪去些许,默默注视着清澈里的茶茗,然后看向了那维莱特。
后者点了点头。
“璃月啊……璃月……”瞳孔倒映的茶面,出现一抹细小的轮廓。
用无止境的血液与杀戮拼出来的土地……
其中一位伟岸的神影,手执一柄无名玉剑,领之破军杀敌,血染千里,剑寒天地。
那是曾经的祂,也是曾经的她。
如今,她已破除封印,也该见祂了。
如玉纯净之身,雕之以剑,染杀伐罪业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