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晚上你们也提了一晚上的灯,赶紧收队回去洗洗睡了吧。哦,对了我这儿还有一大兜子新鲜山桃带了一天,不如你们拿去分一分,不够分的话各自给别人尝一口品品新鲜也好。”
她机敏预感到那名黑衣人浑身难耐的一股冲天杀气。没等程邝说话,抢先大声吆喝先为阿金解围。一把将衣兜里的桃子强行塞到那名首先叫嚣,怒火中烧的黑衣人嘴里,接着再直接怼着嘴巴强塞硬怼地周边一个个分发起来,直到两手空空为止。
而那些黑衣人没有程邝的指令也不敢轻易妄动,只能横眉怒目地同时又咬着桃子尴尬原地杵着。时间一久,口水止不住机械化顺着嘴角淌了下来他们又不敢抹。人人提着灯咬着果子面面相觑着,嘴角忍不住发出吸溜吸溜的水声,窘迫又滑稽。
剩余有幸没有咬到山桃的黑衣人们,则撇过脸去强行完美的忍住了笑,但各自手中一盏盏微颤的灯笼已经出卖了他们对同伴不给面子的嘲笑。
原本稍加紧迫的气氛便被穆颜化解变无。
直至程邝这边一个点头,黑衣人才得开始咀嚼动作。
她不禁为这帮黑衣人对程邝的忠心拍手感叹,若自家的兄弟们他们有半分认真严肃就好了。
“今日你和萧澍陪着我登山观远的都乏了,这两天趁着夫子们休沐之际,你们就好好歇息修整一番。”程邝不忘在登上马车前,转身对她出乎意料的柔声嘱咐:“之后的六月入夏,夫子们对我们布置农治通渠的研考文章,这段时日你可要加油了哦,你我共勉,你在山中宽慰我的话我都一一铭记在心,而我相信你也定能写出惊世骇俗的诗篇。”
她写的文能有多惊世骇俗?她自己也想知道啊。
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无言以对。只想对程邝说一句:杀人能不能别用温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