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子此时红着眼眶,正站在父亲身旁,一双眼睛虽是有些泛红,但眼神坚定,即使是哭泣,也没有出声吵闹。
丝毫不像是个六七岁孩子的心龄。
他走到小山子身旁,单膝蹲在小山子面前,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笑着开口:“小山子不是说要当男子汉吗,要保护爹娘,保护村民吗,怎么能掉眼泪呢。”
小山子有些倔强的用力吸了吸鼻:“我才没哭,这是风吹的。”
俞河笑了笑,现在已是深秋,温度有些低,天逐渐转冷,外边冷风呼呼的吹,看来得早些突破这个封锁了。
“好好好,没哭,乖乖的。”他轻拍了拍小山子的脑袋,随后站起身,看向别处。
“俞河哥!”小山子叫住他,稚嫩的声音提高了些许,回荡在避难所内,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纷纷被吸引了过来。
俞河回头看向他。
在众人的目光下,小山子开口期待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们还能回家吗?涟水村还是我们的涟水村吗?”
俞河微微一愣,小山子的眼神中充满希冀,不仅是小山子,避难所内的村民,看向俞河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希冀,大家都想听到,俞河能带着大家回家,特战营能将鬼子打跑!
他看向其他的百姓,露出一副轻松的笑意,缓缓开口:“乡亲们,相信我,相信我们,相信特战营,我们,一定可以回家的!”
他随即又看向小山子,笑着抚了抚小山子的脸:“小山子,早点睡,一觉睡醒,涟水村还是我们的涟水村。”
“……”
夜幕。
暗夜之下,杀戮渐显。
俞河身穿八路军军装,身上披着一件浅绿色的军大衣,高挑的身形,无形中散发着骇人的气势,站在黑暗之中,用望远镜远远望着远处的几点火光。
鬼子士兵围着火堆,跳着祭祀招魂舞阿波舞祭。
这个舞蹈,他俞河是死,都无法忘记。
这个舞蹈可是和金陵有关,是国家永远无法忘记的痛。
俞河看着远处的这一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双眸深处的怒火已是难以掩饰。
距离凌晨十二点还有十几分钟,俞河是一秒都等不下去了,朝身后的庄远近招手。
“命令前方暗中潜伏的所有特战成员,后退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