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查了几天,他们也不过是抓了些低阶的官员问罪,日日审问毫无进展,他是真没信心。
“那你想要多久时间?”文宗帝怒问,“一年半载,还是三年五载?等下届科举再重蹈覆辙?”
他也不想为难他们,可这件事再没进展,他既无法向满朝文武交代,也平息不了广大学子的怒气。
楚玄迟忙道:“父皇息怒,若是七天还查不出些东西来,确实是儿臣无能,儿臣愿意领罪受罚。”
七天的时间确实太短了些,可向帝王求情更是不智之举,只会激怒文宗帝,甚至将时限缩短。
文宗帝看向楚玄寒,“老六,多向你五哥学着点,给你点压力就退缩,这在战场上岂不要做逃兵?”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会好好向五皇兄学习。”楚玄寒装腔作势,“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敢于面对。”
文宗帝又问了些关于案子的事,这才将他们打发了,“都退下吧,好好办案,朕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是,儿臣告退。”楚玄寒面对着文宗帝的怒火,连大气都不敢喘,巴不得赶紧离开大殿。
楚玄迟坐在轮椅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儿臣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父皇的期待。”
两人出了大殿,准备回监查司,楚玄寒让风影退到一旁,自己来给楚玄迟推轮椅。
他边走边道:“五皇兄,去年你还是惜字如金,才短短一年时间,竟变得能说会道。”
楚玄迟轻笑,“这都是跟六皇弟学的,本王刚回盛京就听闻你最会说话,哄得父皇高兴。”
楚玄寒故作谦虚,“五皇兄过奖了,玄寒又如何比得上五皇兄,那不过是旁人的谬赞罢了。”
他此前确实有这本事,因此哪怕非嫡非长,也得了文宗帝的青睐,多次对他委以重任。
可惜自从去年开始,他的舌灿莲花已不如以前好用,文宗帝不好哄,只一个劲的重用楚玄迟。
楚玄迟继续夸他,“旁人许是会谬赞,但皇祖母与皇姑姑定是不会,六皇弟便莫要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