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看的有点懵。
这是一点不把自己这个北凉世子放在眼里啊。
这五枚传国玉玺可与那些武学典籍不同。
这里面可是蕴含着大秦的八百年气运。
且不说,集齐九枚玉玺能否召唤神龙,就光是里面的气运,也是能助人修行的。
虽然徐凤年也不是什么炼气士,但保不准以后就要炼气了呢?
你一个陌生人,闯入听潮亭也就算了,如今还要带走此等至宝。
还是当着自己的面。
这多少有点不给自己面子吧!
缓步已经走到楼梯口的洛阳,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
突然转身。
表情冷漠的清冷开口:“你......要拦我?”
徐凤年:“???”
这过分了吧!
虾仁猪心啊?!
......徐凤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个样貌绝美的女子。
至少,就目前而言。
那五枚玉玺被她拿走,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感觉,除了面子上有些跌份外,内心还真就没有多少不舍。
或许,还是因为心中的不知从何而来的亏欠吧!
“不说话,那便默认没有了。”洛阳冷淡一声,“对了,六王入京,你会进京吧。”
洛阳这话像是在询问徐凤年,又不像。
这听得徐凤年两眼一睁,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她。
经过这么短暂的几句话交谈。
徐凤年隐约间,从这女子的谈吐中,看出了一丝姜婻的影子。
说话都是这般抽象跳跃。
完全抓不住她下一句会说什么,也抓不住当下这句是何依据,主打一个出其不意又在情理之中。
“应......应该会去吧。”
徐凤年思索片刻后,颤巍开口。
“嗯。”
徐凤年:“???”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再没有理会徐凤年的洛阳转身就直接消失在楼道拐角。
......
广陵道。
几乎与韩貂寺同一时间,另一位宦官太监出现在广陵王府内。
相较于徐骁与韩貂寺的暗流涌动,广陵王府中的陈芝豹倒显得平和了不少。
不过,那位小太监显然也是提前做过功课,深知眼前这位从北凉出来的广陵王并非什么善茬,所以也没敢说什么接旨的荒唐话。
其实,他们这些大小太监,在出宫门时,便已经商量过了。
到了各大藩王府上,也别说什么宣旨了,直接将圣旨塞到他们手上便是了。
毕竟,分封在外,皇朝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了,若不是碍于不敢公然造反,鬼知道那群藩王会做出些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来。
到了人家地盘上,还喊着什么跪下接旨。
各大藩王会不会跪,他们不清楚,但有一点他们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王府大门。
为了所谓的皇家威严搭上自己的小命,这是何苦呢?
不至于,完全不至于。
陈芝豹刚将小太监送走,没过一会儿,手下便传来消息。
说是韩貂寺已经走出北凉,清凉山方面吩咐说是可以动手了。
对此,陈芝豹早有准备。
毕竟这种事,早在他离开北凉,出任广陵王时,便已经商量好了。
当那个老阉狗踏出皇城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他们苦苦等待许久的动手时机已然来临!
陈芝豹从小丧父亡母,吴素待他如亲生,徐骁也视他为己出,这份恩情,陈芝豹一直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