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蒽艺看着驾驶席上的江率,他目不斜视,表情淡淡,可是她知道他惯会隐藏情绪,她突然想安慰他。
唇瓣张了又合上,好几次后,赵蒽艺终于开口,“江率,其实你一点都不可怜。”至少父母健在,有身份有地位,也从来不用看别人脸色生活……
江率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僵了一下,他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来由的一阵烦躁,语气中带点不耐烦,出声道:“当然没有死了亲妈还不知道亲爹是谁的你可怜。”
赵蒽艺怔住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江率的侧脸,就因为她说他一点都不可怜他就对她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她对生母没有任何印象,更别说对生父有感情了,可是他们至少也是生下她的人啊,他的话像一把利刃一样刺得她心脏尖锐的疼。
他是有多讨厌她才会说出这种话?
赵蒽艺紧抿着唇,眼眶有点发热,索性扭头看着窗外。
其实江率说完就后悔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句对不起,隔了几秒钟后,他刚侧头便看到赵蒽艺扭头看窗外了,在她扭头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她眼里有一丝丝的受伤。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本来张口就可以说出来的话,一旦犹豫了就说不出口了。
刺耳的喇叭声传来,江率视线回到前方,副驾的位置安安静静,回到别墅时,他们再也没讲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