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介绍一个人,陆朝颜便跟着礼貌笑笑,没有多说话。
等介绍完了,景书婕拉着陆朝颜进了自己的卧房,里面床上,躺着景博睿。
刚才进屋,她想牵侄儿去后院跟她儿子和别家的小朋友玩,谁知他叫头晕,想睡觉。
景书婕坐在床上,摸着侄儿越来越苍白的脸,望向陆朝颜。
“四弟妹,睿儿这段时间总叫唤头晕,喝安神补气的药也不管用,在医院里也没有查出什么,你帮我看看吧,他到底怎么了?”
说完话,景书婕眼底湿润,她大哥就这么一个孩子,要有个什么意外,她母亲怕也活不成了。
“好。”
陆朝颜来到床边,用异能一探查,面色也变了。
“白血病,中期。”
“不可能,你一定搞错了,你只是诊脉,怎么可能诊得出白血病?”
景书婕听到白血病时,整个身体就软了。
一定是四弟妹搞错了。
陆朝颜能理解她的痛苦,语气柔和几分。
“这病可以通过骨髓穿刺查出来,你们也可以把他的检查报告,拿去大使馆,请他们帮忙问问国外知名医生,总之,不可耽误。”
“不会的,博睿不是白血病,一定是你搞错了!”
景书婕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抱起侄儿,跑了出去。
她实在接受不了,唯一的侄儿得了这样一个病。
她大哥大嫂该怎么活?
和其他夫人聊天的景老夫人,看着女儿抱着她孙子哭着跑出来,赶紧追了过去。
“书婕,怎么了?你哭什么?”
景书婕只想快一点带着侄儿回家找大哥大嫂,跑出去后带着母亲,开车走了。
弄得大家都不知所措。
许婧走过来低声问,“朝颜啊,你大嫂怎么了?”
陆朝颜牵着陆泱泱,见客厅里的人,都盯着她,摇摇头,“没事。”
作为医生,是不会在人多的地方,暴露患者隐私的。
话落,她出了东屋客厅,看到正屋客厅里,俩儿子坐在厉明爵腿上,安安静静的,哪里也没有乱跑。
不多时,乔尔琴也悄悄来问陆朝颜景书婕为什么哭。
陆朝颜依旧没说,乔尔琴便让陆朝颜跟在她身边帮忙招呼客人。
“哎呀,侄媳妇,你来了!”
薛美露来了,带着她的儿子栾文灿一起来的。
栾文灿在里面待了大半个月,吃了点苦头,现在人老实多了,看到陆朝颜,浑身一抖,躲得远远的。
薛美露神秘兮兮的拉着陆朝颜,到了外面,说起她打听来的关于厉家医学徒的事。
“侄媳妇儿,我又帮你打听了,这可是一个大秘密!”
“说来听听,如果值得,这一百块外币,就是舅妈的。”
陆朝颜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外币,几乎要闪瞎薛美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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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看无人,贴近陆朝颜,“骆羽他是你婆爷爷跟辛媚的种。”
陆朝颜闻言,眸色一沉,旋即笑着把一百外币塞进薛美露手里,“舅妈,多说两句吧。”
“好好好,我是从厉家几个老仆嘴里打听到的。”
薛美露笑的快要包不住牙齿了,把她这段时间打听来的事,全部说给陆朝颜听。
听完后,陆朝颜根据薛美露的讲述,拼凑出一个薄情烂性的故事。
六十多年前,厉家在帝都已经没落,厉伯仰的父亲,凭借祖上关系,给学医天赋最好的二儿子厉伯仰定了舒家这门亲。
当时的舒幼珺,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天才画家,思想是自由开放的,追寻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一开始,她并不同意这门婚事,觉着厉伯仰没有出国留学,学识和见识,跟她不匹配。
后来见到厉伯仰的俊美容貌,和看到他在大街上免费给贫苦人诊脉送药,才改变了想法。
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她感觉不错,就同意了。
两人准备婚事的时候,辛媚来了。
她长的跟美艳的狐狸精一样,脸蛋白的透光,胸脯饱满,腰细如拂柳,最美的是她的眼睛,仿佛能吸人魂魄。
她来到厉家,非要说厉伯仰是她丈夫,还拿出婚书,上面的名字,却是厉伯仰大哥的。
她说厉伯仰大哥去她们的寨子,被毒蛇咬伤,差点死了,是她救了他。
后来两人有了感情,就私定了终身。
怎知没多久,厉伯仰大哥说他要回家,还说,他会来接她回厉家成亲。
结果三年过去,他一直没有回来,她才找来的。
所有人也才明白,辛媚是把厉伯仰当成了厉伯仰他大哥。
当大家跟她解释清楚后,她不相信,非说厉伯仰是她丈夫,闹得舒家差点退了亲。
那时候的舒家,在当时可谓是无人可比的书香世家,各行各业做的最好的那一家的领头人,一定出自舒家。
厉伯仰的父亲,怎么舍得错过舒家的亲?
强硬的把辛媚送走了。
然而,私底下却被厉伯仰收留,养在外面,实在是辛媚太过诱人。
厉伯仰和舒幼珺大婚后,辛媚怀孕了,再一次来到厉家,求一个名分。
舒幼珺那时已经怀孕,厉家怕舒家闹,逼着辛媚打了胎,养在医馆做一个医女。
她怎么会甘心呢?
于是,在舒幼珺怀第二个儿子厉明修的时候,再一次勾搭厉伯仰,被舒幼珺发现了。
那时候,舒家闹了一大场,厉伯仰父亲直接让人把辛媚送回了老家。
舒家也派人去探查过,辛媚确实安分的嫁人了,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一年后,辛媚又来了帝都,被厉伯仰养在外面。
还生了一个儿子,就是骆羽。
直到舒幼珺再一次发现,骆羽都五岁了,她因此也病倒了。
她是打算离婚出国的,奈何舒家出了点事,耽搁一下,正好被厉伯仰托关系,给解决了。
此时的厉伯仰,也差不多厌倦了辛媚,勾搭上祁家的大小姐祁诗蕴,一个温柔小意的女人。
不同于舒幼珺处处要求平等的端庄强势,也不同于辛媚只会在床上的风骚放荡,祁诗蕴是一个娇娇柔柔,深懂他心思的解语花。
她崇拜厉伯仰,以他为尊,也以他为天,处处爱慕依靠,又不会成为他的负担。
总之把一个大男子主义者拿捏的死死的。
于是,厉伯仰力排众议,娶了祁诗蕴做二房。